蔣介石感慨地說:“如果沒有井嶽秀,文戈去年就不只是要收復外蒙了。而且更可怕的是,如果內蒙當年也要和外蒙一樣鬧獨立,那蘇俄的勢力就推到了我們的家門口,不要說馮玉祥會做大,就是現在江西的朱毛紅軍也會做大做強,今天我們要面對的可就不僅僅是這些新軍閥,還要面對有強大武裝的**。”
“新疆省主席楊增新之死,雖和金樹仁脫不了干係,可是金樹仁必定還是在任內穩定了新疆的政局,使蘇俄無法染指新疆
“應該說這兩人都是有功的。這兩個人雖然和閻錫山有聯絡,甚至還要反對我,可是我不怪他們,他們所在的地域和中央政府絕對控制的地域都被馮玉祥的西北軍隔開,他們的身邊就是虎視耽眈的西北軍,他們不如此就無以自保。可以說,當年楊增新的死,幕後黑手就是馮玉祥,金樹仁只不過是順勢而為,藉機而起罷了。”
“不管是金樹仁還是井嶽秀,因為地理關係,他們的部隊都不可能參戰,他們參與此事只不過能給閻錫山和馮玉祥壯壯門面。我看這樣,不要再做他們的工作了,由敬之以軍政部的名義,分別給井嶽秀和金樹仁兩人發出嘉獎令,嘉獎他們在穩定邊疆中的功勳。”
“還有,井嶽秀比不了金樹仁,一個榆林不僅很而且還地處陝西的北端,貧窮得很,雖然他也開了幾家工廠,可他沒有宋文戈的經商手段,經營得很一般。以至於他的部隊雖不足萬人,糧餉也很困難。”
蔣介石又意味深長地說:“以至於宋文戈為了照顧他,放著自己的第四路軍被服廠不用,卻在井嶽秀的太原惠記軍衣社訂購了暖口套軍服。”
蔣介石膘了一眼陳果夫,接著說:“中央對他的關照很少,這一點我蔣中正是有責任的,再額外撥付他十萬大洋吧。”。
在蔣介石把“參與反叛的各路軍閥,小逐一“安排”完後,戴季陶、張群、吳鐵城、吳稚暉、宋子文幾人都已經是笑逐顏開。
蔣介石知道,他今天的目的已經徹底達到了,這幾人的“心”已經穩住,接下來他們又會去影響他們的故舊好友,以及下屬同僚,以這些人的影響力,絕對可以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雖說不能完全消除汪精衛回國對政府高官們的震動,但這震動已經被他限制在了最小的幅度,如果開戰之初,他再打幾個勝仗,就可以徹底穩住局面了。而只要這次能再次壓住汪兆銘,他蔣中正就將成為國民黨的永遠的老大,他的地位就很難再有人可以撼動了。
一想到這些,蔣介友幾個月來一直有些煩悶的心情不由為之一暢。志滿意得的蔣介石正想結束這次召見,抓緊和幾個將領安排一些軍事事務,突然發現,陳聳夫一副欲言又止,還有話要說的樣子。
蔣介石有些奇怪地問:“果夫,我方才的安排有什麼問題嗎?”
陳果夫忙搖頭說:“沒有問題,委員長的這些措施和手段非常得當,堪比雄兵幾十萬,果夫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些手段可是蔣介石思慮了很久的,他認為集使出他這番又拉又打,外加安撫的手段的,至少在國民政府裡還沒有第二人可以運用的如此純熟。所以,他並不認為陳果夫是在拍他的馬屁,而是說的心裡話。
心情暢快的蔣介石溫和地笑著說:“果夫,這些話如果別人說還好,在這個幕吞吞吐吐的。”
陳果夫點頭說:“委員長,昨晚徐恩曾剛剛收到天津的情報陸宗輿受閻錫山委託,正在天津和《法美比銀》公司商議借款四萬,條件已經基本談妥,只差最後簽字確認了。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交款辦法是以麵粉及現款一同辦理。另外,天津海關監督葛敬袱,不僅在平、津向以英法為首的海關有關部門遊說,還對津海關稅務司貝酒講明意圖,意圖染指海關。而且,這個葛敬獻還頻繁到交通銀行天津分行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