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他拖長尾音,故意吊著他的胃口。
冷刀終於回過頭來,嚴峻的冷然臉龐不帶一絲溫度,沉默地等著他的下文。
襲魅垂下眼睛,掩飾眼中的得意。“黑臉小哥,你不覺得自己長得很神似某人?”
他的真面目在昨天的婚宴上可造成了不小的混亂,直到現在書房那裡還熱鬧滾滾。
“不覺得。”冷刀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冷冷出聲。
“不覺得?”有些講異地重複他的話,襲魅難掩一愕。就是再眼花的人也不敢否認他與郯肇亭的相似,難道……
好奇地將木椅往床邊拖,他眼巴巴地盯著他看,奇道:“黑臉小哥,你不會連自個兒長成什麼德行都不知道吧?”太扯了吧!
冷刀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大驚小怪。
果真如此!
襲魅忍不住嘖嘖出聲,說不意外是騙人的,這黑臉小哥真的是夠全了,除了師父與師兄們那一票怪人外,以他冰冷孤僻到極點的個性,大概也能在怪人排行榜上佔有一席之地。“黑臉小哥,我真的服了你了。”
“服了我什麼?”冷刀一臉莫名地問道。從有記憶以來,今天大概是他話最多的時候。不過,怪了,自己做什麼對他有問必答?
“你竟然能十幾二十年從不照照鏡子。”不管聽過幾遍,還是覺得是奇人異事一椿。
天啊!這事要是給師兄們聽到了,肯定會把他綁起來好好研究一番。
雖然大部分的人沒像他大師兄每天非得顧影自憐個幾十回,還誇張地貼身帶把小銅鏡隨時取用,但至少每天一早也會照個衣鏡,整理一下儀容什麼的。
這黑臉小哥到底是從哪個殺手窩冒出來的?怎麼怪成這副德行?
冷刀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一個大男人不照鏡子又如何?
睥睨地看著襲魅好一會兒,他冷笑出聲,“只有繡花枕頭、老在女人堆打滾的沒用書生才會注意自己的外表。”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襲魅聳聳肩,對他的話不予置評。
他眼眸狡邪地轉了又轉,“黑臉小哥,咱們言歸正傳,來談談昨天閣下大鬧婚宴的事好了。”
冷刀輕哼一聲,“沒什麼好說的。”他也什麼都不會說。
“別這樣嘛,咱們不談這事還能談什麼?或是……”襲魅曖昧地朝他眨眨眼,“你想和我大眼對小眼,看上一天不成?”
要這樣也成呀!反正眼前這冷僻的傢伙也挺養眼的,俊美的外表、剛硬猶如寒冰鑿成的臉龐、碩長的挺拔身形加上不苟言笑的個性;渾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匆近的冰冷氣息,更別提他眉頭上那道長有寸餘的傷痕,簡直將他的冷俊不近人情的酷樣發揮到極致。
帥啊!雖說黑衣小哥和郯肇亭長相如出一轍,但比起時時刻刻像是吃了火藥的火爆雄獅郯肇亭,他更欣賞黑衣老哥這股讓人冷到骨子裡的寒啊。
冷刀乾脆閉起雙眼,來個眼不見為淨,對他的調侃也聽而不聞,不想再與他多費唇舌。
漆黑的雙瞳詭譎地閃了下,襲魅定定地看著他,房內也跟著靜默了下來,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
冷刀撇撇嘴角,很滿意他終於知難而退——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任何東西。至於接下來郯莊會再使出什麼手段、派什麼人逼供,他也不在乎,更不認為他們能從他口中問出什麼。
忽然他察覺有股熱氣呼在他臉上,鼻子也跟著有些發癢。
“你……”
冷刀睜開眼欲開口斥喝他又想搞什麼花樣時,卻錯愕地對上一張帶著詭譎邪氣的俊顏。
襲魅雙手搭在他的兩側,黑髮隨意落下,在他臉旁形成一道天然的黑幕屏障,向來閃著高深莫測眼光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