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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頁

晁晨揉了揉被砸的額角,再看了一眼摔在邊上的木盒,忽然明白——

庾麟洲不想族人進入龍坤鬥墓,於是把鑰匙藏到了這兒,但他仍不放心,還在盒子中留了一道機關。庾雲思入塔後,在白芒地裡找到木盒,卻出不去,她見到了石碑上的問題,以為這位武林至尊信奉的乃非黑即白,加上純心赤子的傳說,所以摘了第一塊牌子,掉到下頭,被困住。

這麼多重艱難險阻,也許庾雲思也曉得,對於不聽勸告一意孤行的族人,先祖必然還留有後手,所以,在應家人也無意間掉入其中後,她開啟了盒子,把鑰匙抖了出去,自己卻受了蠱毒悲白髮。

「眼淚,是眼淚!」雙鯉大聲喊。

那不過是掉落的石上白晶,因為燈光折射,這才散發如淚般的光彩,但杜孟津還是忍不住親吻庾雲思的臉,微笑著,用還能動彈的手,按下了身下機竅的按鈕。

其實庾雲思當年離生機也只差一線,是她猶豫了。

她知道庾麟洲能當上武林至尊,絕不是隻靠善良,定是殺伐果決,這一點在她選錯石碑答案時,更加堅信。這樣一來,盒子只能在此間開啟,如果出去說不定會害了明真,又或者,帶來更大的災難。

機關拉動,倒塔卻並沒有開出通道,反而劇烈搖晃。焉寧抱頭,似有所感,顫巍巍向雙鯉靠近:「這塔……這塔要塌了!」

公羊月質問應無心:「為什麼會這樣?」

應無心卻說:「我亦不知,阿翁只略提過一句,雲思姑娘說機關就在她身下!」

「機關就在身下?」 顯然,一定有哪裡他們都想錯了。公羊月複述一遍,把人揪到身前,勒令道,「你把知道的一字不漏再說一遍!」

應無心朝著腦袋捶了兩拳,努力回憶:「當時雲思姑娘託付了鑰匙和錦帕,然後言明機關在其身下,阿翁應諾後,她便指點出路,就……」

「是先託付,還是先說的機關?」

「這……這有什麼區別?」應無心卻是無法斷定,「阿翁來到敦煌沒幾年便過世了,這誰知道!」

當然有區別!

晁晨神思敏捷,立刻接上了公羊月的思路:「公羊月,你是懷疑……懷疑應家先祖根本不是依靠這個機關出來的!」他兩掌一合,雙目炯炯有神,「對了!來的時候那個人蛹明明是被吊在空中,她根本沒辦法觸及,但是應家先祖不知,聽了她的指示脫困後,以為關鍵在於機關,口耳相傳之下才得如此……那麼出路……」

公羊月與晁晨異口同聲道:「石碑!」

聽完這一通分析,繁兮強沖開穴位,回望一眼,不禁流露出深深的畏懼:庾麟洲對族人心狠,盒中藏蠱不夠,還要絕盡最後的生路。

「走,先想法子回到白芒地。」公羊月把倆小丫頭推向繁兮和應無心,又敦促晁晨向外,自己殿後。躲避落石時他忽然想起一物,掉頭回去,伸手探入懷中:「老爺子,你既已恢復記憶,可否經手過敦煌玉,又是否認得這星盤玉刻?」

頂頭恍如漏洞的篩子,粉塵和碎礫刷刷落如瀑布,杜孟津昂頭,但依然瞧不清,只答了一聲「有」。

公羊月向兩側覷了一眼,將手裡的東西拋了出去,晁晨趕回時將好撲了個空。那弧線如虹橋,幾乎跨越了半個石窟,可在落入蠱地前,卻被另一雙手截住。

「原作如此之用,哼,杜老爺子也是當年的故人嗎?」

黑影將東西往懷中一抄,冷笑一聲,甩出一鏈七葉刀,嵌上石壁,在白絲將他吞噬前把自己的身體脫了出來。公羊月出劍截殺,但葉子刀仗著石窟狹小而「決雲地紀式「威力巨大,斷定他投鼠忌器,因而只甩刀簡單應對,隨後毫不戀戰,幾個起落,攀著頂壁從眾人頭頂越過。

雙鯉叫出聲:「是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