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中又帶著幾分嚴厲的樣子最能鎮得住。想著想著,便端正起身子,拿出些氣勢。
恰巧婦人拿了舊衣歸來,瞧她在那兒擺架子,有些生氣,走過去指點:「孩子不是這樣抱,會硌著他,要像這樣,把頭枕在手臂上,」說著,做了個示範,待手摸到濕漉漉的布襖,臉上一黑,「他哭不一定是餓了,你得記著隔一段時辰要給他把尿,不然這一件襁褓裹不了兩日,頻繁換,累死你!不過這都是小事,捂壞了孩子你後悔都來不及!」
而後,那婦人把襁褓一掀,將濕布換下,手把手教導。拓跋香本就是個坐不住的性子,打小又沒做過髒累活,此時聽她說話如念經,只想掀桌子。
不帶了,行不行!
可一想起風如練死前託孤的眼神,想到不知生死的公羊啟,再看抱著她手指眯眼笑得天真的孩子,拓跋香又老實坐下來:「知道,知道了。」
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她的無奈,孩子笑得更開懷。
「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
打那之後,拓跋香在氈房裡又住了兩日,來帳子外偷窺的一日多過一日多,男女皆有,也無避諱,她本生得俊俏,又正當嫁齡,草原上規矩沒那麼多,覬覦的人自是不少,到第三天時,她坐不住了,除了被人當猴子看外,更讓她擔心的是遲遲未來的公羊啟。
風如練說過,只要她帶著孩子走,那麼公羊啟定會來追他,眼見快過去小半個月,卻沒半點訊息,實在難挨。
彼時,她對這個孩子感情並不深,她更在乎的是那個男人。
不能再坐以待斃!
拓跋香下定決心,當夜留下隨身首飾給救濟她娘兒倆的婦人做補償,隨後不告而別,背著孩子先上了鎮中,又在那兒轉道,過大黑河往沙陵縣去。這裡已是代國南境,出了賀蘭部的地界後,追著她的尾巴不敢輕舉妄動,她這公主的身份總算可以使一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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