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搶不到竹篙,鄭潛也樂得清閒。他躺在船蓬裡,聽著小船吱呀吱呀的蕩過千層波lang,看兩岸青山倒著走,鬱鬱蔥蔥的樹林將青山緊緊包裹,不時還能聽到三兩聲不知什麼動物的吼聲和一些異禽類的鳴聲,神態悠閒之極。
他習慣的將一條腿骨架到了另一條骨腿上,手枕著頭。視線再從青山轉向了天空,看著朵朵白雲悠悠,日光從白雲的間隙裡,一道道的散出,心情也變的開闊起來。
“以無限之心,包有限之天地。我看啦,這個人心,才是最大的。”鄭潛隨口一說。這只是他一時的感悟,他自己倒沒有覺出什麼深意。但這話落在白靈的耳中時,白靈看他的眼神裡透著一層光亮。
“公子果然是高論。”白靈讚道。
“是高論嗎?我只是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發而已。”
“神使的話一定是高的。”夏荷對鄭潛的思想境界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現在倒像是對白靈在做著說明。
白靈點點頭,秀髮隨著她的點頭一晃一晃的。像極了馬尾。
秋菊當然也聽到了鄭潛的話。她沒有時間開口,而是陷入到對鄭潛這句話的深深的思考中了。
小船的輕悠悠的在暗夜森林的這條河流裡蕩著。一陣一陣的水聲輕拍著小船的船舷。鄭潛聽著這有節奏的聲音,漸漸的感覺到了一陣睏意襲來,眼睛漸漸的合了起來。
“小子,這時候可不是睡覺的時候。如果腦海裡的那些意識思維也停止了下去,就沒有什麼指揮我供上去的血液了。”
鄭潛的眼睛又沉重的睜開。霸神錘的這話是沒有錯的,在沒有回覆身體的機能之前,他還不能睡。
“不睡就不睡吧。”鄭潛坐了起來,摸了摸後腦勺。
春蘭繼續在撐著船。一級霸師撐個船當然不會覺得累。剩下的三女中,秋菊和冬梅都各自在呆一邊想著自己的心思。只有夏荷不停的纏著白靈在說這說那。不斷的打聽著白靈遇到的那些新奇的事。
白靈所歷很多,只要是夏荷問的,她都基本上一一作答。而她越作答,夏荷的興趣就越高,一點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
白靈這一次是守了八百年的沉寂之後又一次變身。同樣,這次的變身時間只有兩百年。她也很想和一個人說說話,將她八百年堆積的話,一次性說個夠。
落日谷離天蠶和地龍爭鬥的地方有一百多里水程。如果僅憑著小船輕搖,需要不少的時間。但鄭潛也沒有催促五位佳麗。
天蠶和地龍的爭鬥什麼時候結束不知道,但現在一定還處於爭鬥之中。所以,趕時間對於六人來說,並不是第一重要的事。
只要在月圓之夜回到落日谷就行了。沒有必要將一切的事都搞的那麼嚴肅和緊張。能輕鬆一點去解決問題,鄭潛是絕不緊張著去做的。
一行人且行且說,鄭潛只是看著兩旁的倒著走的風景。
鄭潛也是難得能有這樣一份清閒的。
從重生過來之後,一件事連著一件事,讓他一直都疲於奔命於不同的場景之中。鄭潛仔細的回憶著他所經歷的一幕幕的事情。一時忘我,完全的沉浸於對往事的追憶之中了。
在這樣的追憶之中,他想到了蝴蝶谷,又想到了夢幻之藍。也只有在這樣無人驚擾的情境中,鄭潛才會發現兩個並不相連的場景中的一個共同點。
在進蝴蝶谷的時候,他是看到了過一些幻境的。同樣,在進入到夢幻之藍裡時,他也看到了一些幻境。這兩個幻境之間,有一個共同的場景,直到此時,才被鄭潛發覺。
這個共同的幻境就是虎妞的一隻大胸被王后生生的割了下來。
這樣的幻境現在竟然成真!鄭潛不知是一種巧合還是另外的什麼。但他覺得,這可不是巧合這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