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裡有一個叫月鼎的神器。
如果鄭潛手裡的那把匕首也是神器,那麼這將是繼逍遙子之後的,出現在神界的第二把神器了。
雖說神罰之地的這些人都是由神而來,在神界時,神器之類不會少,甚至都習以為常。但是,每個被扔到神罰之地的神,他們的神器到了神罰之地後,就失去了神力,也與這些神們的本體一樣,變成了普通的兵器,毫無價值可言,還不如用他們自身的霸氣組成的兵器好用。
與指揮著流水陣的兩位初級霸皇抱一樣的心思的還有一個人,就是正將耳朵湊到鄭潛嘴邊的蛛背鐵螳。
他一箇中級霸皇,怎麼可能會不如一個高階霸宗的攻擊力呢?
蛛背鐵螳一直就懷疑鄭潛留有後手,也想在戰鬥中檢驗鄭潛的戰鬥力,想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判斷鄭潛真正的實力。
蛛背鐵螳一刻也沒有放鬆過對於鄭潛的注意。不管是誰,想在戰鬥中完美的隱藏實力,都是很難做到的。
蛛背鐵螳的霸氣感知裡,鄭潛的實力一直就沒有脫出過高階霸宗的範疇,也沒有它想像之中的那種鄭潛忽然爆發的情況出現,但是鄭潛虎骨匕的一擊,卻比它的一擊更加有效果,除卻神器之功,再無其他解釋。
“昊天莊的人就是不一樣!”蛛背鐵螳心中暗道。
神器啊!那是什麼概念?神器在神罰之地代表著什麼,在這裡混了這麼久的蛛背鐵螳不可能不知道。
“幸虧你是我大哥,不然我真要動手將你手裡的這神器搶過來!”蛛背鐵螳心裡不停的閃動著這樣的念頭,“能不能搶大哥的東西呢?”
蛛背鐵螳想著想著就有點分神,鄭潛跟它說的話,他只聽了一半進去,似乎是什麼“跟著”之類的。
蛛背鐵螳的心思不在鄭潛的話裡,而在鄭潛手裡拿著的虎骨匕上。它一邊聽著鄭潛小聲的耳語,一邊又盯著虎骨匕看個不停。
“在哪裡見過這東西呢?怎麼想不起來呢?”蛛背鐵螳心裡無比的鬱悶。
蛛背鐵螳的如鐮的長腿,幾次悄無聲息的從地上抬起來,勾到了鄭潛的身後,又悄無聲息的放了下去。
面對著神器,蛛背鐵螳心裡十分矛盾。
在神罰之地裡呆這麼久,它也早就養成了巧取豪奪的習性。這裡,巧取豪奪是一種生存的本性,哪個在這裡的人,手上是乾淨的?
不同於亂葬崗的這些人的地方是蛛背鐵螳只對特別珍貴的東西感興趣,不像這那人似的,殺人越貨也是殺人,殺人取樂也是殺人。蛛背鐵螳的內心,多少還保持著一些正義感。
所以,它的鐮刀腿,在鄭潛的身後勾起放下,悄無聲息的來來回回的動作了幾趟,最終也沒有拿出一個決定,到底要不要將鄭潛手裡的虎骨匕奪下來。
鄭潛似乎對於蛛背鐵螳的矛盾一無所知,自顧著將要說的話說完,便一縱跳下了托盤。
“大哥,這就下來了?”蛛背鐵螳趕緊著問。
“不下來,難道等你將我扔下來?”鄭潛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的回了一句,蛛背鐵螳的心一縮。
“剛才和你講的話你記住了?”鄭潛問。
“呃……嗯……”蛛背鐵螳實在只記得“跟著”,別的都沒有聽到。
鄭潛一點頭,再轉身向著流水陣,臉色一沉,眼光變的犀利了起來。
看到鄭潛的眼神,兩位初級霸皇的心同時一縮。
這種眼神,與一般兇巴巴的眼神不同,那眼瞳裡跳動著的兩粒紫金色的火焰,讓他們生出了一種不知從哪裡來的畏懼。
像是要將這種情緒甩掉,兩位初級霸宗同時甩了甩頭。
組成流水陣的十幾位霸宗躲在盾牌的後面,沒有接觸到鄭潛的眼神,他們倒是顯有比兩位初級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