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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包袱的,像《學聾啞》之類的就容易把觀眾逗樂。而文哏類就全都是皮厚了,這玩意特別吃功夫,而且不好笑。

相聲是一門使人笑的藝術,但相聲也不單純是一門笑的藝術,它的內涵很寬廣,可能這段相聲一個包袱都沒有,但它也是相聲。

何向東沒有選擇皮薄的相聲,在內行面前討那種巧沒有意思,人家都是吃過見過的,想逗笑他們太難了。

所以何向東就選擇了這段文哏類相聲,他想展示自己作為一個相聲藝人的真正功底,他相信眼前這些大腕是有這個眼光能看出來的。

相聲四門功課說學逗唱,裡面最具觀賞性的就是學和唱,學個叫賣口技唱曲什麼,觀眾一看這人嗓子真好,真厲害,很佩服,覺得自己這票錢花的值了。

但是說學逗唱是說排在第一位的,任何一段相聲,就算是腿子活兒,那也是說排在第一位的。這是最吃功夫的,但卻是最不容易見功夫的。

說話誰都不會啊,就算臺上的演員說話的能力再好,下面看著的觀眾也不會有什麼感覺,這就是文哏類節目不太吃香的原因。

但是放在同行眼裡這卻是考驗演員水平的一把量尺,聽完你使的這一段活兒,所有人心裡都有數了。

何向東說學逗唱樣樣都行,園子裡面的顧柏墨是文哏巨匠,但其實何向東的文哏水平並不弱於他,只是他平時很少說這種型別的罷了。

薛果道:“既然您說您有學問,那我就來考考您。”

何向東點點頭道:“行啊,那您出題吧。”

薛果道:“咱們就說八個字。”

何向東問道:“那八個字?”

薛果:“天、桃、林、海、燈、連、香、八。”

何向東淡然一笑,自信滿滿道:“這個簡單,天桃林海燈……”

薛果趕緊攔他:“您等會,您等會。”

何向東還跟他說道:“這個多簡單,甭說正的,倒的我都能來你信不?”

薛果沒好氣道:“廢話,不是這樣說的。”

何向東問道:“那是怎麼樣的?”

薛果道:“我們每一個字都得打頭說,然後說的句子還得涉及三位古人,這三位古人都得是一個朝代的,要誰問誰上哪兒去,最後一個字還得跟咱們說的第一個字吻合。”

何向東仰頭微微一思索,手一伸,道:“那您先給我們來一句嚐嚐唄。”

薛果應了一聲:“好,我先來一句啊,第一個字是天。一大念個天,一子和大字組合在一起就是天了,一大念個天,魯肅問孫權。”

何向東馬上接了一句:“問什麼?”

薛果朗聲道:“關羽哪裡去?”

何向東又接道:“哪裡去了?”

薛果道:“麥城賓了天。”

何向東給他重複了一句:“一大念個天,魯肅問孫權,關羽哪裡去,麥城賓了天。三國,關羽敗走麥城,嗯,好段兒。”

這就是文哏類相聲,這幾句最後一個字都是合轍押韻的,別以為相聲裡面全都是髒哏臭哏,相聲要是文起來能文到你吐血。

以前相聲藝人大部分都是幼兒失學,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但也就是這幫人卻能把臺下的大學教授給唬住,靠的就是藝人的本事。

不只是相聲藝人,張闊如是說書的,他是識字的,而且懂得知識也比較多,但是也僅限於此。

建國後,以前的老書目好多不讓說了,那時候張闊如就主動改編了幾本蘇聯的著作,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之類的,他當時就拿著一個小凳子到北京城裡面各個大學裡面去說評書。

後來演變成只要張闊如一動身,半個北京城的大學教授都動起來了,這幫人還全都是文學院的,他們全都拿著小本子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