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文學家的氣質,他儒雅的臉上多了幾分憂愁,說道:“現在年輕人也不願意下功夫學,這幫人連太平歌詞都不學,更不說其他的老段子了。”
“現在就有很多很好的老段子快失傳了,像《滑油山》《豬吃豆腐》《家堂令》《吃翅子》這些都是很好的段子,這些年就沒怎麼聽說過了,也不知道誰還會,唉,想來應該也快失傳了。”
張永爺微微笑道:“是兒不死,是財不散,傳統相聲會有它的一條出路的,在這個浮躁的社會,失傳一些是難免的,但我相信它是絕不了的,肯定有人會繼承下去的。”
說完這話,張永爺把目光看向了何向東。
何向東回看著張永爺,低頭一笑,然後再抬頭看著少馬爺,說道:“滑油山,我會。”
少馬爺愕然。
韓文德也是一驚。
其他老藝人紛紛驚愕看著何向東,只有張永爺微微點頭。
何向東環顧眾人一眼,繼續說道:“豬吃豆腐我也會。”
少馬爺微微長大了嘴。
韓文德目瞪口呆。
老藝人們紛紛驚愕。
何向東道:“家堂令,吃翅子我也會。”
韓文德不敢置信問道:“真的假的,這麼多段子你都會?裡面有好幾個我聽都沒聽過,這你都會?”
何向東點頭道:“是的,我會。”
韓文德長大了嘴,驚訝道:“你會多少啊。”
何向東稍加思索,道:“沒數過,傳統相聲大概有一千多段吧,我會差不多六百吧。”
這話一出,就像往平靜的湖面扔下一塊巨石,驚起軒然大波。
所有老藝人都吃了一驚,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這麼多段,能會個百來段的人就已經是很稀少了,現在居然冒出來一個會這麼多的人,真的假的?
饒是有心理準備的張永爺也大吃一驚。
連比較淡定的少馬爺也錯愕不已,不由得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地問何向東:“你真的會這麼多?你怎麼會這麼多的?”
何向東沒有說話,是張永爺幫他回答的:“因為他的師父叫方文岐。”
“方文岐?”少馬爺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
張永爺解釋道:“就是那個跟那些人說總有一天他會用這些老掉牙的俗玩意來讓他們知道到底是誰錯了的人。”
“哦!是他?難怪了,他還來拜訪過我父親,向我父親問過藝。”少馬爺看著何向東的眼神都變了:“你原來是他弟子,難怪了,難怪了。”
其他老藝人還是不明白這二位大角對何向東的師父如此吃驚,他們雖然不知道方文岐這個人,但是卻在心裡把方文岐三個字深深記住了。
何向東看了眾人一眼,露出一絲苦笑,他並沒有因為這些人的驚愕而感到興奮喜悅,反而他的內心是很悲涼的。
正是因為這些傳統老段子,讓他師父從五十年代開始重新浪跡江湖,求教問藝,幾十年過的跟乞丐一樣,期間受盡了苦頭和磨難。
相聲行內有話叫做寧舍一錠金,不傳一句春。你要學別人吃飯的手藝,真的別提有多難了。有很多老藝人願意傳藝,願意有人繼承,有人只願意傳給自己的親傳弟子,也有人寧願帶進棺材裡面也不願意傳給別人。
以前師父遭的罪他不清楚,但是他長大之後,開始和師父到江湖賣藝,也向很多老藝人問藝,吃的罪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一言難盡,難為外人道也。
張永爺看著何向東的眼神滿是讚賞,他一點沒有懷疑何向東說假話,點點頭,擲地有聲連贊三個好:“好哇,好哇,好。都說寧舍一錠金,不傳一句春,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肯定沒少吃罪,也難為你這孩子也有這份心,我這裡有一個單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