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三說的還是很不錯的,倆人年紀都不大,使活兒非常活泛,效果非常好。
家堂令是一段傳統相聲,瀕臨失傳,會的人不多,但也不只有何向東這一家,田立禾老先生曾經就演出過。
這活兒還算是皮薄的,皮薄皮厚是相聲行內的專業術語,指的是包袱效果容不容易出來,皮薄的效果好,皮厚的包袱很難響。
家堂令還算是薄的,這個相聲段子後來沒人敢說了,慢慢的也就沒人會了,因為這個段子都是在用倫理哏,都是在用長輩親屬的稱呼來找包袱,這玩意兒是不讓演的。
倆人開場開的相當好,熱場也熱的很好,觀眾們都興奮起來了,後面演出也就好演了。
兩人退場之後,陳博上場報幕:“下面請您欣賞相聲《甘露寺》,表演者何向東薛果。”
同行們紛紛一滯,又是一個要失傳的段子。
好多人都懵了,真的假的,何向東還有向文社到底會多少啊,他們不會這十四場,這八十多個全都是要失傳的段子吧,這也太瘋狂了吧。
觀眾爆發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何向東和薛果兩人一前一後,緩步出場,見著這兩人,觀眾的歡呼聲更大了。
兩人施施然走到臺前,還沒他們說話呢,臺下送花的就來了,大捧小捧好多。
何向東一看不敢怠慢,馬上過去把花接過來,真誠跟觀眾道謝,有些要擁抱的,他也跟人家抱一下,要簽名的,他也不厭其煩接過筆記本來籤。
接花弄了好一會兒了,獻花觀眾才慢慢散去。
何向東走回到自己的位置,笑著說道:“行了,趕緊回去吧,小心座兒丟了。”
“啊?哈哈。”薛果笑著捧了一下。
何向東對觀眾真誠說道:“感謝,感謝大夥兒這麼捧我們,你說來就來唄,還送東西,還帶了這麼多花。你看,這都擺滿了,薛老師,要不您躺下吧,別浪費了。”
觀眾笑。
薛果捧道:“啊?我就死這兒啦?”
何向東理所當然道:“是啊,別浪費了啊。”
薛果無奈道:“好嘛。”
何向東笑了一聲,狀態非常輕鬆,下面坐著一大片同行,但是他心裡一點不慌,全都視而不見了,坐在下面的就是觀眾,他管你是什麼身份呢。
何向東微微笑著,開始接話了:“玩笑歸玩笑,咱們哈哈一樂就過去了,剛剛前面給大傢伙表演的是我的兩個徒弟,一個叫陳軍,一個叫鄭大玉,陳軍是我大弟子,鄭大玉是我三徒弟。”
薛果點點頭:“嗯,沒錯。”
何向東繼續道:“都說師徒如父子,這倆人就跟我的親兒子似得。”
薛果道:“對,這話沒錯。”
何向東卻道:“今天能跟兒子站在一個舞臺上,我很高興。”
薛果急了:“哎,你怎麼又給我饒進去了?”
“哈哈……”觀眾大笑。
何向東擺擺手,說道:“嗨,沒事,我不拘小節。”
薛果罵道:“廢話,你倒是不拘小節了,我這兒吃著虧呢。”
何向東打趣道:“你就是這麼斤斤計較。”
薛果道:“我呀。”
觀眾再度笑了一下。
說相聲就是和觀眾交朋友,何向東深諳此道,所以他在臺上的狀態非常放鬆,也喜歡和觀眾打趣,這其實就是說相聲。
何向東道:“咱們這是瀕臨失傳的傳統相聲專場演出,什麼叫瀕臨失傳呢。”
薛果道:“您給說說。”
何向東道:“瀕臨失傳啊,就是說這個相聲段子已經沒有幾個人會了,所以叫瀕臨失傳。就像之前我那兩個徒弟表演的《家堂令》現在就沒幾個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