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寫日記,我不識字啊。”
“哈哈……”同學們都笑。
陶方白都差點被何向東給逗樂了,不過他還是強行穩著心神往下唱:“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何向東揣著手,點點頭:“對,我可脆弱了。”
“噗。”眾人噴,就你這天天跟人罵街的傢伙,還有臉說自己脆弱?
陶方白繼續深情唱道:“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何向東插嘴道:“誰娶的,口真重啊。”
陶方白已經不管何向東了,他接著唱:“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髮盤起。”
何向東摸摸自己頭上的板寸,說道:“我也喜歡我這一頭披肩發。”
“哈哈……”
陶方白已經唱不下去了,他正一臉幽怨地看著何向東。
何向東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接著往下唱啊,你還沒問我誰給我做的嫁衣呢。”
“噫……”同學們起鬨。
陶方白揮揮手,一臉憤憤:“唱不了了,唱不了了,您這樣搗亂,我還怎麼唱啊?”
何向東很無辜道:“我哪有搗亂了?”
陶方白怒道:“這還沒搗亂啊?我這兒唱一句,你就在這兒打岔,我一首完整歌都唱不了了。”
陶方白也是豁出去了,他原本本子上的設計就是他單純自己唱歌,捧哏的是沒有插科打諢的,但是何向東沒看過本子啊,他的捧哏把陶方白的本子都給弄亂了。
所以陶方白也實在是沒轍了,他也就豁出去了,不再照本宣科來背了,在按照本子的大前提下,他加入了許多臨場發揮的話語,其實這才是真的說相聲。
何向東揣著手,捧著說了一聲:“合著還是我攪和你了?”
陶方白氣道:“廢話,我知道您為什麼這麼想攪和我。”
何向東捧著道:“為什麼呢?”
陶方白道:“因為你根本不會唱歌,你是嫉妒我,你才攪和我。”
何向東訝異:“哦?”
陶方白對現場的同學們說道:“你們別看我師父好像唱戲唱曲很厲害,但我師父是隻能唱好傳統曲藝戲曲,對現代歌曲他就完全不行了。”
何向東回道:“我這還不會了啊?”
陶方白道:“是啊,您唱什麼都有股子戲味。”
何向東皺著眉頭道:“是嗎?”
“我給你們來來啊。”陶方白使相兒了,瞪眼凝眉的,嘴裡學著何向東的戲味唱歌:“世上只有媽媽好呀,有媽滴的孩子像個寶哇,哈哈哈……”
“哇哦……”全場同學吶喊叫好。
陶方白還沒完了,雙手合十,瞪眼凝眉,腳下邁著方步,出來感謝觀眾了。
觀眾看了更是樂不可支,這就是在學何向東啊。
何向東也笑了,然後照著陶方白屁股上就是一腳,陶方白立馬不瑟了,回來了。
陶方白也慢慢進入狀態了,這段相聲最開始的時候,所有的包袱都響在何向東身上,他這個逗哏的反倒是沒響過包袱,現在他總算是新司機上路了。
陶方白跟觀眾說:“你們看看,這就是我師父唱歌的味道,他全是戲味。”
何向東給陶方白留足了話:“好嘛,學的還真像。”
陶方白又回到了他本子的大框架上,他道:“雖說啊,我師父唱歌不怎麼樣,但是人家相聲說的是真好。”
何向東客氣道:“你捧我。”
陶方白道:“我畢業後就去了向文社當學徒了,這一晃都大半年了,也確實跟人家學了不少東西,像我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