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原以為沐青天他們急著去查案,沒想到一路上馬車走走停停,根本不像去查案,倒像是郊遊。
沐青天撩開簾子好奇地看著與崇明縣完全不同的大街,指著外面興奮道:「那是什麼!」
「回大人,那是湖州特產,白果。」
「能吃嗎?」
安白捏緊了拳頭,說:「可食,只不過味道不好,多用來入藥或是熬粥。」
「這樣啊……」沐青天收回流到眼角的口水,不是,是流到嘴角的眼淚。
「小叄,去買一袋來。」
「是。」
「大人!」安白忍無可忍,「殺人案至今還未查明,大人不該,不該去想旁的事!」
他還是沒敢直接指出沐青天不務正業。
誰料沐青天居然笑起來,玩味地看著安白,說:「找不到兇手,難道不是你這個縣令失職嗎?」
這是實話。安白能力不夠,查不出兇手是誰,沐青天才會臨危受命被調來湖州府。說到底,「不務正業」的該是安白才對。
朱敬守讚賞地點點頭,還用眼神威脅安白。
安白被懟得說不出話,又忌憚慶王,只能尷尬地告罪,找了個由頭下馬車,去前面騎馬。
朱敬守見安白離開,馬上就湊到沐青天這邊,可以說是無縫銜接。
「卿卿。」他不高興地抱著人在耳後一口一口啄著,「安白這麼礙事,你當時為什麼還堅持要一輛馬車。」
他身為王爺,自然是可以有自己的馬車,他還想在路上跟沐青天醬醬釀釀,結果沐青天非要說什麼「勤儉節約」、「不招搖」,最後三人擠了一輛馬車出發。
有安白在,他連跟自家王妃親近的機會都沒有。
其次,沐青天「吊兒郎當」的表現也不是沒有緣由——多多一直跟在他們的馬車後面,打聽伍家的情況,小叄和沐青天都是他的掩護。但安吉在馬車上,很容易暴露多多。
「聽見沒。」沐青天玩笑著推了朱敬守一把,「請慶王殿下不要去想旁的事,不要不務正業。」
朱敬守充耳不聞,叼住沐青天喋喋不休的嘴唇狠吸了一口。
沐青天舒服得、只覺得魂兒都要被朱敬守吸走了。
「本王可沒有不務正業。」
「滿足王妃幾乎是本王最大的責任。」朱敬守低笑,在沐青天的配合下加深了這個吻。
在馬車外的安白可不知道馬車裡兩個人已經搞到了一起。他騎在馬上遠遠看著跑去買白果的小叄,心裡滿是不服氣。
是,他是蠢笨,查不出兇手,可朝廷派這麼個草包欽差過來,豈不是在打他的臉?他不信,就算有王爺撐腰,沐青天也查不出什麼東西。
小叄買完白果回來,在馬車外清了清嗓子提醒裡面的人。
沐青天輕喘著放開環著朱敬守脖子的手,一開口聲音都變了,化成了一灘水。
小叄忍不住捂了自己的耳朵。
朱敬守點住沐青天的嘴,開口說:「遞進來。」
車簾掀開一角,一袋新鮮的白果出現在外面。朱敬守拿過白果,看了下上面的繩結。
這是沐青天發明的暗號,如果多多打聽完訊息了,小叄就打個死結;如果沒打聽完,那就是活結。沐青天可以根據結的樣式來決定行進的速度。
白果袋子上打的是雙重死結,說明多多問完了,還問出了些東西。
沐青天突然說:「留安白在馬車裡,是為了試探他。」
「而且現在我知道,安白是個好人,只是有點笨。」沐青天話鋒一轉,「不過他敢於挑戰權威,值得表揚。」
蠶神殺人案看似簡單,但加上伍家,情況就變得複雜起來。尤其伍家還是安吉縣的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