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來訪,都被拒之門外,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怎會得老家主和大公子如此看重?而且方才聽小小姐言下之意,面前這位還是她的師尊,難道自己幾年在外,治玉界竟出了一個不世出的天才不成?只是,這丫頭的年齡也實在太年輕了吧!便是在爹胎裡便開始練習琢玉之術,也頂多一二十年罷了,又能高到哪裡去?!
幾個人一路無言,進到前面的院子,陸天忽然止住腳步,對清歌道:“大公子的意思是,只江小姐和少君一同進去便好,其餘人便在此等候。”
清歌應了一聲,吩咐陸雪琪三個先在前院暫歇,自己和若塵跟著陸天直往後面而去。
一路走來,那古怪的藥味兒越來越濃,清歌眉頭也越皺越緊,垂在身側的兩手不覺緊握成拳。
“妻主安心,不會有事的。”感覺到清歌的憂心,若塵伸出手,借寬大的袖子遮掩著,輕輕握住清歌。
清歌心裡一暖,抬頭衝若塵展顏一笑,心裡略略放鬆了些。
“大公子,江小姐偕少君來訪。”陸天敲了敲門小聲稟道。
門唰的一聲拉開,陸鳳吟憔悴的容顏出現在門前,衝清歌兩個一招手:“快進來吧。”
清歌眉頭蹙的更緊,現在已經能確定,那古怪的藥味兒確是從這房中而來,自己判斷的不錯的話,是白露寒的味兒道。這種藥清熱解毒方面確有奇效,但卻煞是霸道,雖能解一時之痛,可時日若久,卻會壞人臟腑,回天乏術。
來不及和陸鳳吟寒暄,清歌便搶步進入室內,果然見一老者,正託著伯伯的頸子,小心的往裡喂藥。
那藥定是苦極,伯伯表情甚是痛楚,卻仍強撐著一口口嚥下。
清歌心裡一哽,上前一步,伸手搶過藥碗,在老者反應過來之前,抬手就潑了出去。
正專心喂藥的陸綦芳一愣,看著空空的手裡,才醒悟那麼珍貴的藥物,竟是被人給奪走潑了出去,登時大怒,“無禮小輩,真是找死!”
清歌卻是理也不理,急急探身,一把握住楓霖的手腕。
看清歌竟是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陸綦芳衝著門外厲聲道:“陸天,再去煎一碗藥來。讓陸日過來。”
聽說要讓陸日來,陸鳳吟心頭一緊,陸日是陸家執法隊的隊長,只有那些惹了陸府的罪大惡極的人,才配得上陸日親自出手!忙開口勸解:“娘――”
“閉嘴!”陸綦芳第一次對兒子疾言厲色,冷冷瞟了一眼清歌,遷怒道,“這樣的東西,你竟然敢放進來!”
便是和霖兒有些緣分又怎樣?那可是霖兒的救命藥啊,竟敢搶了去倒掉,實在罪不可赦!
聽到耳邊隱隱的爭吵,楓霖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凝眉沉思的一張熟悉小臉,心裡忽然安穩了許多,勉強張口,“清歌――”
清歌神情一震,眼裡止不住又一陣酸熱,那種熟悉的心碎感覺再度席捲而來,只覺嗓子有些發哽:“伯伯――”
不知為何,心裡竟是堵得厲害,方一開口,淚水便啪啪的掉下來:“是清歌不好,來的晚了,讓伯伯受苦了!”
楓霖勉強動了動,顫抖著手指,在清歌的手心上點了下,微微搖頭:“清歌,莫哭――”
看清歌流淚,若塵只覺的心一下揪了起來,忙過來,心疼的按上清歌的削瘦的雙肩。
清歌輕輕嗯了一聲,轉身面向陸綦芳厲聲道:“老夫人,這白露寒可是用了已有半年之久?一月前,更是加大了劑量?”
“啊?”陸綦芳一怔,下意識的道,“你緣何知道?”
正說話間,一個一身黑衣的森冷女子忽然無聲無息的推門而入,目不斜視的衝陸綦芳一拱手:“陸日見過主人。”
“你出去吧。”陸綦芳不耐煩的揮手,又吩咐道,“藥讓阿天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