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站得太急了吧。”薛寧說著瞪了顧文柏一眼,心裡惱著定是顧文柏又故意裝醉騙人了。
一次還好。
但是久而久之,心裡到底不舒服。
顧文柏扶著她坐好。
“我這是真的醉了,只是剛才泡了熱水,才慢慢醒過來。”心裡苦笑他可是捨命陪三哥,喝了好幾壇的酒,哪能裝醉。
真是的,做這些還只是為了一罈酒。
想到酒,顧文柏連忙問道:“我那酒呢。”
薛寧沒好氣地說道:“扔了。”、
“別啊。”顧文柏笑眯眯地說道:“你在這坐著,我梳洗好後扶著你過去吧。”
薛寧起身。
顧文柏無奈一笑。
薛寧走出屏風,坐到床上。
兩個人隔著屏風說話。
“那壇酒重要?”
水聲突然停了下來。
薛寧心口一緊,以為有什麼事情。覺得自己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畢竟誰沒有一些秘密呢。其實她知道顧文柏不是一個讓自己輕易醉酒的人,畢竟他從前從事的事情就代表他無論如何要保持一分清明,不然豈不是輕易讓人套了話去。
可今日這模樣,似乎是真的醉了。
屏風那頭一直悄無聲息,薛寧幾乎以為等不到回答之後。
“重要,他……”
薛寧忙打斷他的話:“我讓人放好了,你快抓緊時間洗洗吧。等一下水冷了,還要人進來加熱水。”
薛寧嫌麻煩呢。
顧文柏沒有說話,水聲又響了起來。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顧文柏已經不在了。
薛寧用過早飯。
青英端著一隻酒壺進來。
薛寧挑眉:“這是什麼?”
“老爺讓我們準備的,說讓夫人如何也喝一些。老爺說……”
“老爺說什麼?”薛寧已經接過酒壺倒了一杯酒。
“老爺說夫人會喜歡,會願意喝的。”
……
“這是什麼?”棗子衚衕裡,丁老夫人一大早見顧文柏過來,自是高興。可哪知他把三口人叫了過來之後,只是遞了一隻小巧的酒罈出來。
“從一個朋友那裡得得美酒,想讓祖母、岳母還有……”顧文柏目光在薛和安身上頓了一頓:“讓安哥兒也抿一口吧。”
趙氏不贊同:“安哥兒這麼小。”
“你跟我來。”丁老夫人看向顧文柏,目光有些嚴厲。
顧文柏站起身。
丁老夫人對趙氏道:“讓人倒出一些。”
趙氏又驚有奇,卻也是讓吩咐下去了。
“這是什麼酒?”避了人之後,丁老夫人直接問道。
顧文柏想了想笑道:“好久,埋藏著已經好些年了,最少也有十年的數了。我留了一些,到時候讓寧兒也喝上一些。那釀酒的人想來就高興了”
“那……那人呢。”丁老夫人顫抖著聲音。
顧文柏不忍心卻是撇過臉去。
趙氏等了好一會兒,才見顧文柏扶著丁老夫人出來。
丁老夫人的眼眶微紅。
“母親,你怎麼了?”說著瞪了顧文柏一眼,頗有些怪罪這個女婿。
顧文柏只得摸了摸鼻子。
“沒事,大家都喝一杯。”丁老夫人嘴角盪漾著笑容,只是眼裡的淚花卻是清晰的反應了她心裡真正的情緒。
“不只我們,安哥兒也抿一口。”
鍾媽媽聽了忙去準備。
等到了薛和安這裡,到底是摻了別的,算是奶酒。
薛和安抿了一口,就皺著眉頭,吐著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