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笑了,說正好下半年拿出來做了衣衫,明年初出了孝正好用上。”
安哥兒被抱到軟毯上,周身放著許多物件。
眾人目光爍爍地盯著他看。
無奈這小混蛋,只咧著一張嘴,口中唸唸有詞地說著話。所謂的說話,就是把他能發音的字眼都念上一遍,然後再重複。
繞是如此,也讓請來觀看的人趕到驚訝。
這孩子莫非果真十分聰慧……
別人怎麼想的,四房的人現在根本顧及不到。丁老夫人鎮定地坐在椅子上,只是那稍微伸長的脖子,出賣了她的內心想法。
小混蛋也不快點。薛寧心裡笑罵道,安哥兒一點呀不怕生,估計這回被這麼多人看著,正樂著呢。
薛柔撇撇嘴剛要說話,安哥兒開始動了。
安哥兒如今時能站起來了,只是站不久,且身子肉肉地,走一步顛三顛,讓人看著揪心,偏這孩子自從能直立行走了,也不怎麼愛爬了。
安哥兒踉踉蹌蹌地從一頭走到另一頭,走兩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然後又站起來繼續走。彷彿走上癮了。
安哥兒突然一個不穩屁股先落地,整個人懵在那裡。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哭的實惠,安哥兒從身後抓起一隻金碗往旁邊一扔,這金碗正是絆倒他的“真兇”。安哥兒人小力氣不大,薛寧擔心她走不利索,方才就一直跟在她旁邊,這金碗一扔正好就到了她的腳邊。
薛寧愕然。
安哥兒看見後突然拍著小手直樂。
哈哈哈……
“安哥兒,小小年紀就這麼心疼姐姐啊。”老族長夫人笑著說道:“寧姐兒,還不快收起來,日後只吃你弟弟,這可是他送你的金碗,讓你吃香喝辣呢。”
薛寧抿嘴一笑,彎腰親自撿了起來。
薛倩看得有意思,小跑到安哥兒身邊,嘴裡念著:“好六弟,我不要金碗,你給姐姐個木碗也可以啊。”樂伯送過來的那一套抓周物件裡面就有木碗。
薛柔輕聲嘲笑道:“看她那樣子,跟個乞丐似地。木碗……討飯呢。”
薛柔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亂說話,但偏偏又管不住嘴,到底還是壓低了聲音說。只是站在身邊的薛婉還是聽見了。
薛婉皺了皺眉頭,不留痕跡地往薛瑤身邊靠了靠。
薛瑤扭頭一看,笑了笑:“六弟……還……挺有意思的。”
薛婉微微頷首,似在認可她的話,只是那眼睛卻是一眼不錯地看著薛寧。
薛寧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她整個人的心神都在安哥兒身上,薛寧心裡焦急,這祠堂入族譜也講究吉時的,這安哥兒抓周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只是這抓周的事情,她也不敢去打擾。
好在安哥兒沒有讓薛寧擔心多久。
安哥兒看了看突然蹲在自己面前的薛倩,隨手一抓把一隻金算盤遞給了薛倩。
薛倩楞了又楞,低頭看了看金算盤又看了看已經到處晃頭的安哥兒,好半天才咦了一聲。
不……
是兩聲。
另一聲是薛文平發出來地。
只是眾人沒多注意,就一陣歡呼響起,安哥兒終於抓了一隻毛筆和一隻木頭做的馬。那毛筆,薛寧看了忍不住黑線,那哪能是毛筆呢,筆身上鑲嵌了好幾顆小寶石,五顏六色的,的確吸引眼球。倒是那木馬顏色單挑了一些,但卻是樂伯送過來的那一套裡面雕得最生動精緻的。
安哥兒直接抓在手裡,也沒有扔給別人。
老族長夫人立馬說了一通吉祥話,免得安哥兒突然又失了興致,把手中抓著的東西也扔了出去。
話音剛落,周圍就不少人恭維起丁老夫人和趙氏,只說安哥兒以後是個有出息的,能文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