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可能是他心腹吧?不過感覺上,似乎還不到葉瑋珊、賴一心當初吸取的量,看來這老頭挺謹慎……對了,上次那些從亞洲運來的金屬箱,說不定正是妖質,那量可不少呢,難道一般士兵也能獲得吸取的機會?
沈洛年目光四面望望,卻也看不出來誰有吸誰沒吸,畢竟若只多吸個一公升、半公升,未必能感覺得出變化。
至於高輝那一面,他遠遠望來,見果然是沈洛年,馬上加快速度飄來,一面上下看著沈洛年的衣服,掩不住吃驚的神色。
穿著血飲袍的沈洛年,這時看起來確實有點怪異,他除了那件古式精緻、絕不染塵的暗紅色長袍套在身上外,只有一條褲子,上半身沒穿任何其他衣物,而這束腰紅袍說是外套,卻單薄得不象話,在這戰場上出現,讓人感覺十分突兀。
不過話說回來,穿著一身唐裝、頂著個光頭的高輝,其實也不怎麼適合出現在這滿是迷彩裝的軍事區中,兩人倒是彼此彼此。
沈洛年見高輝接近之後老看著自己發怔,咳了一聲說:“高部長?”
高輝一怔,回過神說:“沈先生,你失蹤了十幾天了,發生什麼意外嗎?”
“沒什麼。”沈洛年說:“可以給我一套衣服和鞋子嗎?最小號的。”
“最小?”高輝看看沈洛年說:“沈先生似乎……”
“不是我穿的。”沈洛年說:“可以快點嗎?挺急的。”
高輝微微一愣,回頭吩咐了兩句,讓人去取衣,一面說:“莫非另有戰友在外面等候?怎不一起進來?”
“沒衣服,不方便。”沈洛年說。
高輝可搞不懂,男子就不用提了,就算有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沈洛年怎不把衣服給她穿,不就免得多跑這一趟?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高輝也就不問了。
高輝似乎話不多,恰好沈洛年也挺懶得說話,兩人一沉默下來,氣氛倒是挺尷尬,高輝想了想才說:“沈先生,可知道總門打算在西方海邊,建立新的據點?”
沈洛年搖搖頭說:“不知。”
“哦?本來是有點擔心高手不足。”高輝說:“但是後來聽說臺灣白、李兩宗願意協防,這個計劃才能順利進行,聽說沈先生和白宗關係密切,竟不知此事?”
什麼亂七八糟?白宗好不容易才脫離總門管制,怎麼會又掉了進去?更何況還和葉瑋珊最討厭的李宗扯在一起?但看高輝又不像說謊……真是的,那些傢伙,怎麼才十幾天沒見就又出新問題,沈洛年不禁皺眉說:“白宗的人還在檀香山?還是已經來了?”
“應該還沒出發,也許和李宗一起。”高輝似乎也不大清楚,只說:“後日即將月圓,這幾日妖氛較重,建立新據點的部隊,最快數日後才會行動。”
又要月圓了嗎?到時候懷真應該又需要吸收一次渾沌原息吧?沈洛年正沉吟著,只聽高輝又說:“沈先生若在這兒多留幾日,也許可以等到白宗諸位上島。”
在這會面?還想叫他們別上來呢,到這兒十之八九就是打鑿齒和刑天,一般的刑天不打緊,要是惹到了島中央那巨大的刑天,幾萬人也不夠死……沈洛年見一旁士兵端著一包衣服鞋襪過來,接過說:“高部長,謝謝,我去送衣服。”
“別客氣。”高輝說:“沈先生一會兒回返後,請直接到中央指揮部休息,高某會在那兒恭候。”
“這個……”沈洛年說:“我想先回夏威夷,可以借艘船嗎?”
“不多留一陣子嗎?”高輝詫異地說。
“不了,我急著回去。”沈洛年說。
“好吧,我會吩咐手下在河口準備。”高輝說。
“多謝。”沈洛年微微一禮,轉身往城門走去。
“且慢。”高輝突然說:“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