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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笑?沈洛年想想還真有,不過通常都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目光掃過去,除了有點調皮和害羞之外,也感覺不到別的心思,說有意思似乎也太過了……自己可不是賴一心那種帥哥,何況現在滿臉鬍子,看來頗有些狼狽,不被取笑已經不錯了。

不過沈洛年卻不知,他遇到傷員時,心神一集中,那處理傷口、縫合包紮的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已經變成彷佛表演一般的神技。不少有志習醫的年輕女子,敬佩之餘,確實會忍不住激起欽慕之心。不過這種時候,沈洛年也沒時間看她們的氣味,而當治療一結束,沈洛年往往又變成那副冷淡的模樣,對人愛理不理,縱有欽慕之心也很容易被澆熄,他自然發現不了。

于丹翠見沈洛年不說話,又開口說:“好吧,就算不管頭髮和鬍子,我怎沒看過你換別種衣服啊?老穿這暗暗的紅色袍,看起來好陰沉!”

“我本來就陰沉。”沈洛年沒好氣地說:“幹嘛跑來問東問西,沒病人進來了啊?”

于丹翠笑說:“哎喲,我也得休息一下啊。”事實上于丹翠雖然沒有醫生身份,但圓足教中人大多知道她的能耐,平常多被安排在第一線,負責分辨各傷員的嚴重性,決定處置的先後,有時還得作最緊急的處置,這份工作可不輕鬆。

“那就快睡吧。”沈洛年皺眉說:“別吵到大家休息。”

“好凶。”于丹翠嘟起嘴說:“我們神醫名氣變大以後,脾氣也變大了呢。”

這話一說,床上、床下,房中的七、八個女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沈洛年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白了于丹翠一眼。

就在這時,一連串急促的鈴聲,叮噹叮噹地傳了進來,眾人臉色一變,床上的醫護人員紛紛爬起,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也放下茶水,起身往外走,而沈洛年點地之間,更已飄掠出了門外……原來這鈴鐺聲是入口那兒的通訊,代表運來了一大批緊急傷員,所有休息的人都得立即出來支援。

沈洛年剛穿過放滿病床的走道、房間,奔到入口的大廳,數十名傷者正被許多士兵搬了進來,不少人正喊著醫生,大廳那兒的醫療人員也跟著忙進忙出。沈洛年正想找個看來嚴重又沒人治療的病患先處理,突然聽到門口有人大叫:“這兒受傷最嚴重,哪個醫生快來幫忙?”

沈洛年抬頭望去,卻見大喊的居然是一個月不見的雪莉,她正隨著一個擔架奔入,臉上都是焦急和慌張,而那擔架上滿是鮮血,還在不斷往外滴,不知誰受了什麼傷,連血都止不了。

還沒看過雪莉臉上冒出這種表情,擔架上那人很明顯受了重傷,不然也不會流這麼多血。沈洛年快速地奔過去,卻見擔架上女子胸口正中央被劃傷一排五爪裂口,衣服和血肉混在一起,傷口還在不斷地冒血。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安荑,她因失血過多,疼痛過度,昏昏沉沉的已經快要陷入昏迷。

這時代不便輸血,這種難以止血的複雜傷口,可比斷手、斷腳還危險,隨著擔架就定位,沈洛年喊了一聲:“都退開。”

“沈凡?”雪莉見到沈凡吃了一驚,卻被其他幾名護士拉開了兩步,沈洛年隨即兩手齊動,以大範圍光術凝停安荑胸腹間機能。數秒過去,那不斷噴濺的血液整個停了下來,幾名護士一擁而上,快速地以棉花紗布吸去血泊,把傷口弄乾淨,一面把那已經破開的勁裝剪開,戰鬥用束身內衣扯下。

安荑胸部形狀雖美,但這時正中央破了五道大裂口,自然沒什麼好欣賞的,就算一般男性醫生,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刻,也不會胡思亂想。當下沈洛年仔細以探查之法檢查了一番,總算傷口沒透入胸腔,只有幾根肋骨似乎有了裂痕,他將偏移的肋骨對穩,一揮手間,安荑胸口翻開的皮肉裂口突然密合,沈洛年右手拿起針線,正準備縫合時,他突然心念一轉,頓了下來,目光望向安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