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選位。”
“三乘三?”沈洛年說。
“三公尺乘三公尺……就是兩坪七啦!”中年人拍了拍沈洛年肩膀說:“我們臺灣人還是習慣說坪對吧?說平方公尺,都不知多大塊。”
沈洛年點點頭,沒吭聲。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晃?”中年人說:“厝內大人嘞?”
“我一個人。”沈洛年說。
“啊?”中年人一聽,認為沈洛年家人都死在四二九大劫之中,笑容收了起來,嘆口氣說:“這是命啊,沒辦法……我姓鄒,給你介紹我太太和女兒,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事儘管說。”
這中年人叫鄒朝來,一家三口似乎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每個都又壯又圓還愛笑,三個人手上、背上都是大小揹包,似乎帶了不少東西,那二十出頭的女兒鄒綵緞,不只面板黝黑、壯碩爽朗,還比沈洛年高半個頭,在東方人中是少見的高大女子。
現在的沈洛年不重外表,看著這女子透出的開朗氣息倒不覺得討厭,對三人分別點了點頭。
一路往山上走,沈洛年說的話不多,那樂天的一家人倒是說了不少,他們過去似乎是以務農維生,聽說這次還帶了一些秧種、菜苗過來,打算在這兒耕作,不過當談到未來沒有農藥、肥料等化學產品,也沒有耕耘機、插秧機、收割機等機械裝置,三個人縱然開朗,也免不了擔憂起來。
“不知道田地有沒有得分……”鄒朝來正說:“純用人工種田,不知道可以種多大的地面?這些苗能不能長?”
“山上不少人在種了,可以問看看。”沈洛年說。
“沈小弟,你怎麼知道?”鄒朝來詫異地問。
沈洛年頓了頓說:“聽說的。”
“嗯,那真得去問看看。”鄒朝來不疑有他,想想又說:“沈小弟,我看你體格不錯,如果沒有打算,和我們作夥種田吧?”
“也好。”沈洛年倒相信自己體力該應付得了。
“難得哦。”鄒大嫂聲音很高,她呦呵呵地笑說:“現在很少有年輕人願意種田了。”
“阿母。”鄒綵緞笑說:“現在沒什麼輕鬆事可以做啦,攏嘛是粗工。”
“對哦,我又忘記了。”鄒大嫂又笑了起來。
到了空地處,那是個大約兩公里寬、不算太平整的長形山中平臺,聽說半公里外有條小溪順著山勢蜿蜒而下,以後只要挖一條渠道引水通到這個小村鎮,就可以解決用水的問題。
平臺上,這時已經很粗略地規劃好了空格,還有人立了說明牌,協助著分配,沈洛年隨著鄒家排隊,領了一個木杆,寫上自己名字,據說只要拿這木棍插在空格上,就代表有人佔了。
鄒朝來這批人上來得已經有點晚,只能選到內側的土地,而外側已經有些家族開始搬運港口堆放的妖藤片建材,準備蓋屋,也有人開始埋鍋造飯,嘗試著新食物,沈洛年隨著鄒家,選了一個並排的空地,學著眾人一般拿妖藤片蓋屋。
鄒家人不只和沈洛年接觸,很快地也和周圍人們打成一片,到了晚餐時間,鄒大嫂和她女兒兩人煮了兩大鍋的妖藤湯,叫喚剛認識的左鄰右舍一起來吃,當然少不了找上沈洛年,沈洛年也不客氣,端了一碗躲在旁邊啃,一面在旁看眾人大著嗓門、有精神地呼喝笑鬧。
這妖藤可食用的部分,外層甘脆多汁、彷彿水果,適合生食,內層松滑綿密、富含澱粉質,煮食較佳,還有人嘗試了磨碎作料理,這東西初嚐起來有股怪味,但多咬兩口習慣之後,倒也沒感覺了。
吃飽喝足之後,天色已經昏黑,這時隨艦隊來的部隊士兵,有人上來吆喝著大家下山砍妖藤,因為這些建材和食物,都是先來的人提供的,而現在根本沒有所謂的幣制,連以物易物的機制都沒出來,至少得把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