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叔想了想,一點頭一跺腳:“就賭這一把!總不能對個半大的孩子見死不救吧。”
說完,將需要的草藥生長的位置和大概外貌給壯子再三重複了幾遍,壯子支起耳朵,聽得很認真。
馬上就是白狄人換崗的時候了,壯子摸著黑漆漆的洞穴璧往外走,雖然一路上的漢子都在讓路,但還是人擠人走得十分艱難。
快要摸到洞口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掌突然搭在壯子肩膀上,壯子渾身一僵,故作淡定的轉過頭看向後面那個黑影:“兄弟,怎麼了嗎?”
那黑影靠近了些,藉著洞口的微弱月光能大概看清楚是個三十來歲壯年男人的臉。
男人似乎很緊張,握住壯子肩膀的手越來越用力:“壯子,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俺跟你一起吧。”
明明連嗓音都在恐懼的發顫,壯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又馬上掩飾過去,伸手撥開男人按在肩膀上的手掌,笑道:“沒事兒,人多了反而礙事。”
那男人還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用晦暗難明的眼神目送著壯子消失在黑暗裡。
白狄人在採石場布有重兵,放的是外面的人進來或裡面的苦力外逃,守在洞口的哨兵只有四五人。
趁著哨兵換防的工夫,壯子一個閃身從黑漆漆的洞口鑽了出去,然後馬上壓低身體,匍匐在洞邊的矮草叢中,等待時機慢慢地匍匐前進。
為首的哨兵不著痕跡地朝壯子藏身的矮草叢瞥了一眼,但很快便轉過頭,看起來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現。
三百零二 頂級刺客
壯子眼睜睜地看著那士兵在轉過頭,卻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的樣子,還是躡手躡腳地往採石場爬去。
五叔所說的草藥生長在採石場的山坡上面,距離邊緣還有一段距離,且四周空曠沒有隱蔽的地方,就算苦力們想逃也沒人會選這種路線,所以白狄人的巡邏隊並沒有經過這裡。
黑夜中點燃火摺子太過顯眼,壯子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一點一點在雜草中尋找著需要的草藥。
明明隨時都有被發現的風險,壯子卻好像一點也不急,特別仔細地觀察著每顆草的根莖部分,生怕把野草當作了藥草。
很快,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一個身穿白狄低階軍官軟甲,標準採石場守衛打扮的青年突然出現在壯子身後,也不打招呼,只一邊注意著周邊的動靜一邊低聲道:“壯士放心,令堂已經從白狄軍手上救出來了,現在安置在城內絕對安全的地方,一有機會我們就會把她老人家送出去。”
壯子採藥的手一頓,眼睛瞬間變得通紅,他強自壓制住激動的情緒,過了一會兒才背對著那軍官咬著牙回答:“大恩不言謝,我聶政說到做到。”
軍官頓了一會兒,又放出一個驚天炸彈:“不久前城外傳來訊息,令妹找到了,現在已經被帶到軍營裡妥善安置下來,事成之後,壯士一家便可團聚。”
聶政剛準備離開的動作猛然一停,瞳孔瞬間睜大,質問的話已經到了嗓子眼。
軍官見勢不妙立馬轉過頭,警告性地瞪了聶政一眼,然後才溫聲解釋:“壯士放心,我們絕沒有挾持人質的意思,令妹是我們的人跟蹤白狄斥候的時候偶然發現,也是令妹運氣好,如果晚到一步,她就被白狄人抓走了。”
聶政蒼鷹似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來人的雙眼,軍官坦然對視,過了一會兒,聶政才慢慢放鬆下來,壓低的嗓音因為情緒變得嘶啞:“請轉告你家主人,我聶政知恩必報,請千萬看顧好聶政家小。。。”
“這是當然。”見氣氛重新緩和下來,軍官又轉過頭小心地查探四周,“就算沒有壯士的承諾,我等也絕不會對中原百姓見死不救,時間不早了,壯士快回去吧。”
說完,軍官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