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形成了中國人務實重生的鬼神觀念,其鬼神信仰的特點表現為“祖先崇拜”和“泛神論”。
“木工厭勝”正是在萬物有靈論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如把作案用的小木偶削得“似人似鬼”,披頭散髮、凶神惡煞,被厭勝暗算的主家所發生的災難症狀更是被形容成如鬼怪作祟。在科學不發達的古代社會,人們習慣於將無法解釋的現象歸因於鬼神。從先秦儒道的鬼怪信仰到魏晉志怪中的鬼話,再到唐代人鬼故事,以及後來的廣為流傳的聊齋志異,更是加深了中國人對鬼神的信仰和敬畏。於是,“木工厭勝”中鬼怪作祟之說也自是理所當然了。當一種說法被民眾流傳愈盛,不管訊息源的真假,到後來也就似乎與事實更加接近了,於是“木工厭勝”的傳說越傳越神。
最後,民間文學的發展與旺盛也為“木工厭勝”提供了存在的可能性。民間文學是勞動人民的口頭創作,它在廣大人民群眾當中流傳。我國的民間文學相當發達,神話、傳說和民間故事等豐富多彩的民間文學形式,即娛樂和教育了民眾,也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人們的某些生活方式,更是培養了一大批講述故事的能手和職業的故事家。在封閉的小農社會,人們在茶餘飯後無事可幹便話家常、講故事,於是關於“木工厭勝”的傳說日益豐富起來。而且越是在封閉的地區,這種傳說越旺盛,人們也更信之為真。
日本民俗學之父柳田國男在其《傳說論》中曾提到關於傳說的演變和可信程度,“這一夥走江湖的工匠,順應著當時古老的傳說,為造就自己家門的聲望、地位,多年來做了很大的努力;這一痕跡不僅在此,在其它地方往往也是可以見到的。”傳說在演變的過程中常常與當時當地的民俗民風緊密結合,從而形成它的“合理的解釋”,即所謂的“傳說合理化”,於是增加了它的可信程度。“木工厭勝”的傳說也是如此,在全國各地都有流傳,但又各有千秋。
四、“木工厭勝”的消亡
隨著社會的發展、科學的進步和文化的提高,也隨著現代生活方式的快節奏和多樣化,人們的迷信觀念、鬼神觀念也日趨淡薄,信仰方式也不斷簡化,流傳了幾千年的“木工厭勝”也開始逐漸淡出歷史舞臺。但是,作為一種民俗現象,它曾經在歷史上發揮的作用將長存於史。
其次,體現了先民們根深蒂固的萬物有靈論。這是“木工厭勝”得以存在和發展的社會基礎。萬物有靈論產生於原始社會人類智力低下階段,即認為所有有形或無形的自然因素、自然力及自然現象都具有靈魂,形成了靈物崇拜和靈魂觀念。這表現在人類自身便是鬼神信仰,即有死亡只是**的死亡之說,而靈魂卻可以繼續存在於世,並對活著的人類產生庇護或騷擾的作用。鬼神信仰不僅可以反映出一個民族的宗教信仰,同時也是形成一個民族國民性的重要原因。萬物有靈、靈魂不滅,是任何一個原始氏族過渡到具有自我意識的“人”的必經的發展階段。原始時代的人無法解釋自然現象,自身現象,對自然界中無以駕馭的東西都認為是神靈的意志,對自身的死亡認為是靈魂的遊離與附著。中國歷史幾千年的封閉性形成了中國人生活領域和生產方式的同一性,中華文化的“和合”思想一直處於正統地位,在與其他宗教思想的融合中,形成了中國人務實重生的鬼神觀念,其鬼神信仰的特點表現為“祖先崇拜”和“泛神論”。
“木工厭勝”正是在萬物有靈論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如把作案用的小木偶削得“似人似鬼”,披頭散髮、凶神惡煞,被厭勝暗算的主家所發生的災難症狀更是被形容成如鬼怪作祟。在科學不發達的古代社會,人們習慣於將無法解釋的現象歸因於鬼神。從先秦儒道的鬼怪信仰到魏晉志怪中的鬼話,再到唐代人鬼故事,以及後來的廣為流傳的聊齋志異,更是加深了中國人對鬼神的信仰和敬畏。於是,“木工厭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