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合理扮演這未卜先知的角色……所以我才說這是天意,其實不只是我,每個人……就算你也是如此,只不過你扮演的不是這種角色。”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沈洛年搖頭說:“你意思是說,我也是照著劇本在過人生?”
“是的。”白澤微笑說:“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沈洛年挑眉說:“那麼我下一句話會說什麼?”
“我的劇本中,不會回答你這句話。”白澤笑說:“命運劇本,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這是狡辯吧?沈洛年正大皺眉頭,白澤接著又說:“否則我怎知道這時候過來,剛好是你獨處的時候?你此時獨自留下,當然認為是自己決定的,其實已經在劇本中寫明瞭……雖然你一直認為自己是自由的,但其實一言一行都已經註定……否則任何一個小變動都可能在未來造成無限大的影響,若非早已註定,我如何能預知千萬年後的事?”
這也太宿命論了。沈洛年說:“那我的占卜魔法呢,算了之後可以改啊。”
“所以那不是真正的預知,只能叫作卜算。”白澤說:“真正的預知,是不可更動的。”
沈洛年愣了愣說:“那你當初傳下的白澤血脈呢?那種預知也是可以改的。”
“那是我分出去的不精準能力。在此之前,我的預知也沒這麼精確……”白澤輕嘆了一口氣說:“其實分出去後,我一直很後悔,不只是害了那些血脈的後代,連我自己也害慘了……還好命運總算給了一個希望,藉著狄純與你的相遇,把這血脈給轉移散失掉。這盒玉膏,也是我對後代的一點心意。”
把那些擁有白澤血脈的後代害慘,沈洛年聽得懂,但他自己又怎麼被害慘了?沈洛年說:“預知能力變準確不好嗎?”
“完全的精確,代表著不可變動。”白澤說:“血脈分離的那一瞬間我才發現,我已經失去了改變預言結果的能力;我預知了即將告訴你這些話,就沒法選擇不說,我預知了自己血脈後人一代代的痛苦,卻不能提早出手解決……當我掌握了精準預言的那一剎那,我就成為天意的一部分,我的言行依然符合自己的性格,卻不能做任何改變……你知道這有多痛苦嗎?”
好複雜,聽不懂。沈洛年抓頭說:“你的意思是,當初你找懷真,也不是你的意願?是天意規定你找的?”
“對,也不對。”白澤說:“你可以這麼想,那確實是我的一個選擇。擁有預知能力的我知道,若不如此,此時就沒有一個新的鳳體,於是就這麼做了,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於……當我的預知從模糊變成明確之後,就失去了拒絕這變化的自由。”
沈洛年決定放棄這複雜的預言邏輯,搖頭說:“我是不是可以這麼想,既然你這些行為是為了產生一個新的鳳體,所以我該不會隨便被什麼天仙打死?”
白澤露出讓人玩味的笑容說:“誰又知道會不會因為你的死亡才有真正的鳳體出現呢?”
“呃?”沈洛年抓頭說:“意思是我會死嗎?”
“我意思是……這種可能會破壞預知結果的言語,我沒有說出的自由。”白澤說:“若我說你不會死,你卻跑去拼命呢?若我說你某時會死,你卻提前自殺呢?既然我只能精確預言,就不可能回答這種問題。”
反正拿玉膏的目的已經達到,沈洛年說:“那麼你有什麼可以說的建議嗎?比如屍靈怎麼解決?黑石會不會翻臉?或者怎樣可以應付天仙之類的。”
“我給你三個建議。”白澤十分大方地說:“首先,我建議你帶點兒這兒的渾沌原息離開。”
沈洛年一怔說:“怎麼帶?收進來就和我體內的同化了。”
白澤卻搖了搖頭沒回答,跟著又說:“另外,冥思並不是一種休息方式。”
誰把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