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多問,領頭往前走。
兩人走出門外的長條廊道,爬上咯吱作響的階梯,停在一扇木門前,掌教輕輕敲了敲門說:“師父,我是王橘,我帶丹翠來了。”
房中傳出剛剛那授課女子的溫和聲音:“請進。”
王橘看了于丹翠一眼,推開木門,兩人走了進去。
裡面是個寬約三公尺的小房間,門對面一扇朝南大窗,左右兩邊則是整壁面的書櫃,那被稱作師父的貌美女子坐在窗前的書桌後,正捧著一盞騰起輕霧、泛出茶香的青瓷杯,一面低頭輕吹一面微笑說:“兩位坐。”
桌子對面,本就放了兩張椅子,王橘和于丹翠兩人也不客套,先後坐下,安靜地等候師父開口。
師父抿了一口茶,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暖手,她沒把茶杯放下,只微笑看了看兩人,隨即說:“丹翠。”
于丹翠進門之前,本還有點畏懼擔憂,但這時不知為何,卻似乎已經放鬆了,她露出開心的笑容說:“是,師父。”
師父倒也不生氣,露出笑容說:“你剛剛早課,根本都沒在聽經文,對吧?”
于丹翠一怔,乾笑說:“我……我……師父對不起,我剛好有個病人的病有點麻煩,所以……”
師父搖搖頭說:“我不是早就說過,對圓足教經文、教義沒興趣的,不用來早課嗎?”
“我有興趣啊。”于丹翠馬上瞪大眼睛說。
“別騙人了。”掌教王橘好笑地插口說:“你已經聽幾年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根本只是想來看師父而已吧?”
于丹翠臉龐微紅,臉上有點尷尬,望著師父那雙明亮的眼睛,似乎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王橘見狀又說:“你們這些孩子,跟你們說過幾次了,師父不是讓你們放鬆身心用的!既然對教義沒興趣,還去上什麼早課?”不過她雖然在責備,神情看起來倒不怎麼生氣。
“也罷,我不是為了這件事找丹翠來的。”師父微笑說:“我聽說……你治療病人的時候十分認真盡心,醫術也算高明,在醫院很受病人的喜愛,但卻一直沒申請執照資格檢定,這是怎麼回事?”
于丹翠臉紅地說:“師父沒有啦,我……能力還不足啦。”
“其實我也想問。”王橘白了于丹翠一眼說:“你雖然平常慌慌張張常鬧笑話,但面對病人時很認真,醫術也很受人稱讚,只要取得執照,自行執業絕對沒有問題……為什麼一直只當實習生?”
“因為……”于丹翠頓了頓,終於乾笑說:“獲得執照之後,就不能爭取‘光靈師’助手的職務了。”
“你好好的醫生不做,怎麼會想做助手?”王橘詫異地問:“助手過去確實都在實習生裡面選,可是……”
“莫非和上早課的原因一樣?”師父搖搖頭莞爾說。
“是這樣嗎?”王橘瞪了于丹翠一眼。
“這個……”于丹翠尷尬地傻笑半天才說:“師父、掌教,跟著具有‘樂和之氣’的光靈師,是我從小的夢想。”
王橘搖頭說:“光靈師,必須在三十五歲以前獲准入教才有資格受傳,這種人才可遇不可求,師父創立圓足教六十年來,也只出現過四人……她們也不常更換助手,你還不如好好取得醫生資格。”
“沒關係啦。”于丹翠嘻嘻笑說。
王橘微微皺眉,望著師父說:“師父,這孩子實在不懂事……”
“別怪她,她既然無心教義,在我面前難免會輕忽失儀。”師父似乎見怪不怪,又抿了一口茶水,突然望著王橘說:“說到光靈師,上次那三封信,我已經看過了,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除了師父之外,教內只剩下兩名光靈師,我們沒法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