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勝過夜晚的清冷,讓人毛骨悚然。
猛然轉身,面前是離自己只有一寸的佝僂老太婆,滿臉的細紋褶子,黑痣淺坑。她盯著有些害怕的人的眼睛,問道:“有吃的嗎?”
“婆婆等等。”林寒立刻跑回屋子,拿出了麵包和果醬,放在老太婆手裡,“飯菜沒了,您拿這些墊墊肚子。”
“無功不受。”老太婆將東西放在腰上的口袋裡,又從胸前拿出一片金黃色的梧桐葉子,“給,拿著。”她將葉子塞到了林寒手裡,“東西是我買下的,以後不要拿給我食物的事求我辦事。”
林寒想要拒絕,葉子緊緊地貼在她的掌心,怎麼都拿不走。她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再想抬頭問老太婆是怎麼回事,眼前已經沒了人影。然而此時,葉子已經可以隨意拿下。在樹影搖曳下偶爾閃光。
“是真的金子。”林寒驚愕出聲,想要再次尋找老太婆的身影,卻怎麼都找不到。
這樣貴重的謝禮,林寒總覺得沉甸甸的。
她準備繼續向前走,照明的路燈突然熄滅,前方陷入一片黑暗。感覺到事情的詭異,林寒停步轉身,小跑著回到了屋子。
…
第一天她毫無收穫。對這裡的瞭解也僅限於房子有兩層,而第二層不討喜。
早晨,刺眼的陽光直直射入她的床面,偌大的落地窗前放著一朵木槿,是剛剛盛開便被剪下來的。
驚愕起身,林寒朝著窗戶看去,她明明記得晚上拉了簾子睡覺,這簾子究竟是怎麼開啟的。
捂著毯子從床上跳下,林寒尋找著窗簾四周是否有電動機關,可以控制簾子的開合。可是,找了半晌都沒有找到。她又重新將簾子拉上,從行李內拿出攝像機放在了屋子裡,進入浴室洗漱。
躺在溫暖的熱水裡泡澡,林寒又偷懶睡了一覺。她裹著浴巾走出時,凌亂的行李箱已經被清空,自己的衣服鞋子用具整齊地放在了各個位置,房間規矩又幹淨。
深嚥了口唾沫,林寒跑去找攝像機。此刻,它已經倒在地上,錄影狀態一直開著,只是對準了落地窗外搖曳的樹木。
關門,再次拉上簾子,林寒環視四周。她撥通了顧君的電話,“小君,這裡不乾淨。”她的聲色帶著顫抖。
“胡思亂想什麼呢?”顧君的聲音含著濃濃的睏意。
“有人拉開了我的簾子,動了我的東西。”
顧君揉眼的聲音傳來,然後是她‘嗯’了一聲,“你肯定是昨天聞花香聞多了才不適應,這裡種的花,有些有催眠作用,你第一次來,被花香弄得神經錯亂很正常。”
“花香?”林寒揉揉頭,果然,她的頭還真有點兒痛。
掛了電話,她呆坐床上,放著快進按鈕,仍然沒有發現可疑。余光中有人影閃過,就在窗外。
林寒拉開簾子,康宇正拿著一個黑色的單肩旅行包出門,裡面沉甸甸地裝了些什麼,林寒放下攝像機警惕地追了上去。
“康宇,你去做什麼?”他攔下要出門的人。
康宇比劃了一個掃地的手勢。
“你去打掃衛生?”
康宇點頭。
“去哪裡?”
康宇指了指遠方,從位置上看,倒像是那個特別的兩層小樓。
“不吃早飯了嗎?”
林寒剛剛問了句,康宇的肚子就叫了起來。他點點頭,是吃飯的意思。
林寒轉了轉眼珠子,“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去你要打掃衛生的那一家,我做給你吃。”說著,她就要朝那裡走。
攔下她,康宇著急搖頭,比了個‘不能’的手勢。
假意看不懂,林寒回:“餓了就快走。”她轉身就跑,順便搶走了康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