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啥跟啥,名字奇怪,地方也嚇人。
一聽人年紀,再說人在tw,高峰儀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你這腦瓜子成天裝的啥?傻里傻氣!”
白薇薇覺得自己審美和品味遭到鄙視,不服氣道:“人家可帥了,混血兒,那雙眼睛,你是沒見過,對你笑了一下能迷死你!”
高峰儀頓時醋妒起來,跟她對峙:“你說的是貓頭鷹的眼睛吧?以貌取人,膚淺!”
白薇薇把腦袋別過去:“哼,嫉妒。”
男人不服氣,扳過她腦袋,捧著她的臉蛋子:“我需要嫉妒她,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從小到大就沒人說我長得不好看的!”
白薇薇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鼻子裡冷哼出一聲:“切!”
然後抱著孩子,大步流星往前走。
男人在後邊跟著,一口一聲喊:“白薇薇,你站住。”
“你說清楚,切啥!”
“你給我立正稍息,站好!”
女人撒了歡兒似的,走得更快了。
“人醜沒權命令我!”
“你說誰醜,你敢說我醜!”
高峰儀不客氣了,撒開腿追上去。
白薇薇趕緊加快步子,還假意尖叫起來:“啊,鬼子進村搶花姑娘啦!”
倆人打打鬧鬧玩了一整天,耗子都被他們給摧殘壞了,一回家往搖窠裡一放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薇薇說下樓去看看花樹被風吹倒沒有,結果一下去,瞧見土是溼的,一摸,還有些燙手。
宋春花趁機開啟屋門,熘出來,小聲嘀咕道:“哎喲,剛剛祁家女兒問俺要了一瓶開水,不會是幹這害人事兒吧?”
白薇薇一時間心疼那些花樹,又覺得自個兒被欺負得太慘,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一句話沒接。
宋春花不會說話,哄不好人,乾脆上樓去報信兒。
男人聽說後,趕緊下樓來,彷彿自己閨女被人欺負了。
他擦乾淨妻子臉上的眼淚,哄了半天,把閨女哄回家去。
心裡也是恨得咬牙切齒,這也欺人太甚,住在一個大院兒,跟欺壓百姓似的,真當自己了不起?
“薇薇,不哭,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男人語氣止不住的鄙夷。
甚至比瞧不起蘇茉莉還要瞧不起祁豔紅。
茉莉可以說是鬼迷心竅,走歪了路,但是祁豔紅,整個兒是沒有教養。
還小學老師呢,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白薇薇傷心的是自己的身世,她怕自己這輩子又跟這些野薔薇一樣,被歹人毒計扼殺而死。
命運凋零,寂寥無聲,最是煞人啊!
高峰儀看妻子掉眼淚,心疼不已,他忽然懷疑自己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她過得都是些啥日子?
自己在家,祁豔紅都這麼囂張,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那不是處處給薇薇小鞋穿?
他得采取措施……
不過,現在還是哄好小妻子。
“薇薇,我給你畫一張。”
男人回屋,在包裡找出一枝很短的鉛筆,和一張粗糙的草稿紙。
這個年代,物資短缺,文具對普通人家,都是貴重物品。
男人握筆姿勢很雍容清貴,像是大家,大概也離不開母親的言傳身教。
筆尖在草紙上沙沙響,線條流暢勾勒,雖沒有顏色,卻不妨礙大團大團紛繁馥郁的野薔薇躍然紙上。
“你會畫畫?”女人抽了一下鼻子,眼睛紅得像兔子。
他咋連畫都畫得這麼好?
“小時候自己畫得玩的。”
男人頭也不抬,很專注。
畫完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