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不服輸,“對,確實是我畫蛇添足了,你也別往心裡去。”
“哪裡,一幅畫而已。”
藺婷婷語氣寡而無味。
她是一點波瀾都提不起來。
“你畫得很好。”
秦向前一雙眸子沉光忽然睨著她,如同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畫比字要出眾!”
尤其是那一點硃砂,簡直是畫龍點睛之筆,由畫本身的意境都可以看得出這人的心境恬淡清幽到了一個境界。
簪花小楷寫得是很妙,但是並不多出彩,多的是女人寫得一手簪花小楷。
比方說慈禧太后,再比如光緒帝的珍妃。
“是嗎?我看看!”
門外這時揚起一聲喊。
眾人的視線又被吸引過去,只見門口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大步流星踏進來,神采奕奕,眉眼間意氣風發,幾乎要上天一般的得意。
“少東!”
“爸爸!”
陸子雯窩在白薇薇懷裡,忽然像個小豹子一樣警覺起來,她做夢也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是爸爸!”
小丫頭叫起來。
唐秋月與秦向前一齊屏住呼吸,倆人心思各異,卻都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踏過來。
他彷彿天生就是揮斥方遒的一方統帥似的,舉手投足間上位者的姿態盡顯。
高峰儀就沒他那麼臭屁了,人家坐在位子上,絲毫不顯山露水,跟個老婆奴一樣幫著一大一小剝開花生。
“天啦,陸少東回來了。”
白薇薇小聲音驚呼。
高峰儀卻依舊在認真剝花生。
“你怎麼都不驚訝,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高峰儀沒說話,只是悠悠道:“他大約是有事要來告訴我。”
先前他交代的,此刻應該有結果了。
陸少東不顧藺婷婷反應過來,直接走上前,偏轉腦袋看了一眼:“嗯,畫得好,字寫得也好,旁邊這是男人的字吧?誰多手多腳寫上去的,破壞了美感。”
唐秋月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作聲。
這個吊兒郎當痞子一樣的男人哪裡冒出來的?
“這是……”
報幕的盯著他肩膀上的星星。
“陸少東!”
“陸師長好!”
“其他人也都眼神示意問好。”
唯獨秦向前伸出手去:“你好,秦向前。”
陸少東瞳孔緊縮,眉毛抖了抖:“你好!”
他頓時感覺到了敵意和威脅,這男人是來跟他搶女人的。
一場風波由陸少東開始,又由陸少東終結。
這男人絲毫不懼怕他人眼光,坐在藺婷婷旁邊,從白為誒懷裡抱過孩子,逗了逗,“有沒有聽媽媽的話?”
陸子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藺婷婷,女人會意,連忙道:“雯雯很乖,很聽話。”
媽媽答應過她要告訴爸爸自己乖的。
陸少東一看,樂了。
抱著女兒吧唧就是一口:“你還支使起你媽媽來了?”
陸子雯的臉蛋羞紅了:“沒有,是媽媽覺得雯雯乖的。”
陸少東覺得逗,這麼小年紀已經會跟自己耍心眼子,以後可會抖機靈了。
“少東,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藺婷婷不安地問。
她怕他跟他家裡鬧了什麼不愉快。
陸少東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這都元旦了,再過個二十幾天就要過年,我現在來,統共也不過一個星期就帶你們回去。”
“回去?”
藺婷婷遲疑,她……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