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老闆不是流氓罪被抓的,是軍事審問。”
“啥!”
白薇薇嚇得坐起來,軍事審問?
那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審問他?”
高峰儀不耐煩地拍了她屁股一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這麼關心,不如好好養病,病沒好,哪裡都別想去。”
“哼。”
白薇薇我腦袋一縮,窩在他懷裡,琢磨了一陣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呀。”
“你再提你老闆,我真要收拾你了,白薇薇!”
高峰儀最後通牒。
他想起秦向前讓自己的頂頭上司總參謀長眉飛色舞地在自己面前講昨晚上的那件事就有氣。
“峰儀,找你來,主要是告訴你,昨晚你愛人白薇薇因為山洪,被困在東莞的小旅館裡,秦師長意外被一個暫退的女軍醫求助,幫著她去找人,結果在旅館裡不光找到了你愛人,還找到了兩個男人,那個年輕男人似乎是那輛桑塔納的主人,他找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就睡在你愛人房間外面的過道里,長得人模人樣的,說話流裡流氣,秦師長當即就把三個人一起帶回來了。我們把你叫過來,跟你說這麼多,就是要做你的思想工作,軍婚是要雙方共同經營的,你有時候還是要看顧著家裡,不能因大失小呀,聽說,你愛人還是軍人的後代,那就更加不能馬虎,要妥善處理家庭關係。”
幸好不是政審,不然他真是要被她害死。
秦向前這下徹底揚眉吐氣了,他老婆唐秋月只是心懷歪念,自己家裡的女人卻已經長著腿跟著別的男人跑出去了。
**
彼時,部隊審訊室。
一束雪白的檯燈光線刷的打在潘書峰臉上,“老實交代,1982年xx月xx日,你有沒有開車路過羅湖軍區大院兒門口?”
“同年xx月xxx日,你有沒有再次開車路過羅湖軍區大院兒門口?”
審訊室外,秦向前站在窗外注視裡裡面的一切。
他心裡也沒底兒,只是個懷疑。
原本只是一時憤慨,當成流氓罪抓上車,結果準備放人的時候,有戰士把那輛桑塔納給開出來,他本能的緊張起來,整個人血液上湧,一下子感覺到那輛徐徐開過來的車跟要撞藺婷婷的那一輛非常像。
尤其是引擎和馬達的呼嘯聲,他閉上眼假寐的時候,腦海裡一下子浮現起初遇藺婷婷的場景,整個人好像回到了那個路口,眼見著那輛車像是沒踩剎車似的衝過來。
如果只是一個意外,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那輛車差點將自己擦傷,他沒有記錯的話,那輛車原本也是對著藺婷婷衝過去的,只是自己突然從大門口衝出來,穿插在中間。
兩次,同一輛叫人挪不開眼球的豪車,車牌號不明,但是發動機和引擎的聲音無比令人耳熟。
秦向前內心的懷疑慢慢滋生出來,有貓膩!
哪那麼巧,兩次差點被撞都是桑塔納?
哪有人會兩次像慌掉蛋的不踩剎車亂開,咋不去死呢?
只是初步的懷疑,但是直覺卻牽引著他要把這件事給調查清楚。
這兩個人一個是老闆一個是司機,兩個人都有開這個車的可能性,到底是誰還猶未可知,如果能夠把一些馬腳在審訊的時候露出來,後面還可以慢慢找動機。
而且……暫時可以先暗中派人把藺婷婷給保護起來,畢竟她曾經是戰地軍醫,又沒有退役,還屬於國家軍人,謀殺國家軍人可是重罪。
秦向前在心裡默默扯了個藉口。
而藺婷婷呢?
她還苦於不敢將自己和陸少東的事情告訴秦向前,她有直覺,那個男人還會再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