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朝,幸而多看了一眼,原來是曾毓打來的。按說這個時候正是她沉浸溫柔鄉時,打擾者死,怎麼會想起給旬旬電話。
旬旬預計她多半是問自己和張於誠的“進展”,心裡哀嘆一聲,接了電話,卻聽到更劇烈的一聲哀嘆。
“連他都要走了,難道我真是天煞孤星?”
“誰要走?連泉?”
原來,早些時候連泉提前領著曾毓離開,不僅是為初次見面的男女創造機會,他是當真有話要對曾毓說,那就是他即將調往事務所在另一個省份的新辦公點,這就意味著他與曾毓觸手可及的“友好合作關係”不得不告一段落。
“我前世一定和月老有仇。”曾毓沮喪道。
“你又沒打算嫁給他,別隨便冤枉月老。”旬旬說:“不要死撐著,不想他走就留住他,你不是新時代職業女性嗎,這點膽量都沒有?”
“問題是我用什麼立場來留住他?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難道要我說:你別走,我不想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你這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誰讓你一口咬定只談性不談別的。他怎麼表態?”
“他倒是問了我願不願意跟他走……”
旬旬一怔,從私心角度出發,她不願意曾毓離開,她若走了,自己連個話不投機的伴都沒了。但她還是勸道:“捨不得就跟他走,你爸也不在了,其實這裡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曾毓嘆道:“不怕你笑話,那一下,我是動過跟他走算了的心思。可我不過是想了那麼幾秒鐘,他已經告訴我,他是開玩笑的,還說我沒有必要為他放棄原有的生活和工作。還好我及時對他說,我倆的關係還到不了那個地步,否則才真的把臉丟回老家。我現在是架在半空中,就算想豁出去,也要看別人肯不肯接。”
“你閉著眼睛往下一跳,要不他接,要不就死,還比現在痛快些。”
“趙旬旬,你說得輕鬆,換你你敢嗎?”
“我是倒黴的離婚婦女,我當然不敢。”
“其實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真要讓我跟他走,我也不知道自己邁不邁得出那一步。反正現在誰也沒說斷了,不就是飛機票的事嗎?想要感覺更美,勢必要離得更遠。差點忘了問,你後來和他同事相處得怎麼樣?”
“砸了!”旬旬言簡意賅地說。
曾毓笑了起來:“我收回剛才的話。我不是天煞孤星,即使在孤獨的宇宙裡,我旁邊還有你這顆同樣倒黴的星球。而且,這顆星球的資源比我還要貧瘠。”
——【下接出書版手打】——
第十九章 誰都有秘密
第二天,旬旬起床之後鄭重考慮過還要不到到堯開去上班的問題,結果得出的結論是,為什麼不去,錯的人又不是她,要想表現貞烈的話一開始就不該來,來了就要做好應對各種風險的準備。現在一個月的試用期已過,就算池澄惱她,非要炒她魷魚,也得按制度做出相應的補償。
她在“去和不去”這個命題中浪費了一些時間,趕到寫字樓正逢上班高峰期,怎麼都擠不進電梯,等到她成功出現在公司門口,前臺的時鐘指標正好遊蕩至八點二十九分五十五秒。旬旬長舒口氣,幸福地將手指按向指紋考勤機,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句驚呼:“小心……”
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為人生信條的旬旬下意識地去看腳下。她還安然站在地球上,腳底除了淺米白的拋光地板,什麼都沒有。然而就在這低頭抬頭之間,時間毫不留情地溜走,當她再度將注意力轉回考勤機,已然是八點三十分又三秒。
“……遲到!”害她錯過考勤時間的始作俑者把停頓了片刻的話繼續說完,只不過後半截的語調變得充滿了遺憾。
“我剛才就提醒了你,小心遲到。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