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順治也要掂量著。其實還有一個滿達海,只可惜這個短命鬼比博洛還要早死兩個月,活該得不到他的那份孝敬。
當然,這只是好的方面,若是無法在滿清那邊混下去,還可以投效明軍。金華明軍的大帥臨海伯陳文、魯監國任命的浙江巡撫曹從龍,實在不行還可以走走錢謙益的關係,總會有條生路的。而這個生路,卻是必須建立在他能夠帶著軍隊活著離開這已成必死之地的龍游縣城的基礎上,否則一切都是妄想。
計策早在前天偷襲洞口失敗後就已經定下,可是馬進寶卻始終猶豫不決於明軍掘進是準備燒城、放崩還是僅僅打算挖地道入城,尤其是今天臨舉事前他還在渴望著陳文接受他的建議放其出城,所以才會耽擱到現在。
此時此刻,既然陳文已經確定了不想放他一條生路,那麼將生路緊握在手中就成了必然,所以水營的人就必須死。
只有他們死了,他才會有生的機會!
生死關頭已近,或許是多年未曾遭逢這樣的困境,馬進寶越加的煩躁起來,這種感覺很不好,而他則必須儘快將其驅散開來。
鮮血尚未擦淨的大廳裡,馬進寶一把將那個一向賣藝不賣身的女校書按倒在桌子上,在竭力的反抗和尖叫聲中將那女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撕去,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白和點點嫩紅。
隨著時間的推移,尖叫聲漸漸少了,可是女子哭泣的求饒聲卻愈加的充斥其間。麾下的那些親兵對此早已熟視無睹,繼續著他們的工作。然而,就在馬進寶脫掉了褲子,正待挺槍直取那片尚未被人踏足過的花園的時候,馬進寶的那個義子突然衝了進來。
“義父大人,院子裡少了一具屍首!”
聽到這話,馬進寶登時便是一愣,就連剛剛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片刻之後,只聽這個依舊光著身子的清軍大帥一腳踢翻了左近的一個不長眼的椅子,大聲怒喝道:“去!把這龍游縣城翻過來也要把這個狗雜種給老子翻出來!”
………………
龍游縣城的北門向義門。杜鵬程帶隊的那支清軍在出示了馬進寶的令牌後已經順利的出了大門,奔著一里多地外的碼頭繼續前進。而此時,馬進寶口中的狗雜種則躲在不遠處的一面院牆後急得滿頭大汗。
他是水營指揮的親兵。本來在院子裡有個不錯的位置,既不耽誤吃喝,又可以遠遠的看著那些家伎跳舞,雖說是隻能看不能摸,不過作為本地人的他下了值去找那個想好的寡婦發洩一番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可是誰知道,吃著吃著肚子卻疼了起來,蹲在茅房裡本以為錯過了好戲。誰知道卻僥倖的活了下來。
聽到院子裡傳來的喊殺聲,顧不得提上褲子他便爬上了樹,待看到那一切後連忙翻牆逃出。奔著北門外的水營駐地而去,可是誰知道卻還是落在了鎮標營的後面。
守門的清軍乃是馬進寶的鎮標營,若是讓他們看到自是必死無疑,幾次冒出了到想好的那個寡婦家躲藏起來的念頭都被他迅速的壓了下去。亂世之中人心難測。誰知道那個只認銀子的騷娘們會不會把他賣個好價錢。此時此刻。想要從北門出城已經是不可能了,“狗雜種”咬了咬牙,便向著遠處的旁門跑去。
旁門距離北門不甚遠,作為地頭蛇的“狗雜種”很快便趕到了那裡,看著守在這座水門兩側的清軍士卒,只見他悄悄的抵近水道旁,掐了一根蘆葦叼在嘴上便緩緩的潛入水中,向著旁門游去。
潛入到水中。憑藉著自小在靈溪上養成的水性和那根用來換氣的空心蘆葦,“狗雜種”可謂如魚得水。可是不遠處便是鎮標營的守門兵卒。甚至還能依稀聽到那些清軍的交談,眼見於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