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先生的拳拳之心稟告給皇上。”
“罪人多謝制軍老大人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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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總督衙門,兩個隨從依舊跟在身後,不過王江卻是不再像此前那般戰戰兢兢,似乎是有了馬國柱的保證,也更加從容了起來。
“那人就是逆賊陳文以前的監軍文官?”
“嘿嘿,就是那傢伙,聽說還讓人給戴了頂綠帽子呢。”
“嚯,還有這新鮮事兒。”
“聽說逆賊陳文都跟他割袍斷義了,要我說,也活該,老孃沒了,卻終日飲酒***花天酒地,這等人,換了老子也沒臉認他這麼個朋友。”
路旁的閒言閒語傳到耳邊,王江卻無動於衷,依舊故我的左顧右盼,似乎是想借著出來的時光多看看外面的色彩,完全是一副軟禁久了滿心渴望自由的模樣。
“跟著這位爺,咱哥兩也夠受的。”
“誰說不是啊。”
兩個負責監視其人的隨從在路上發出了竊竊私語,但是回到馬國柱分給王江的宅子,卻還是將馬國柱的意思原封不動的稟告給了管家。不光是對王江出仕滿清一事的認可態度,更是放寬了限制,允許其出門尋花問柳。
這本就是他們的工作,不過他們的盡職盡責卻使得王江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的自由度有所提升。當然,出去喝花酒,甚至是過夜他們也是要跟著的,總不能讓這麼個“高官”脫離了總督府衙門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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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王江一如既往的帶著兩個隨從出去喝花酒,自然也免不了是要過夜的。
王江當初被俘時,乃是帶著一支小部隊去招攬台州的明軍一同前往金華,輜重等物皆已經由吳登科和李瑞鑫二人裝車運走,所以剛剛被王升擒獲時,其身上也沒有什麼錢財。
不過這幾年下來,他很早就降了滿清,再加上陳文尚在,大蘭山一系的文官在浙江明軍的官府衙門中也佔據金字塔的上層,滿清這邊自然不會薄待他。按月的餉銀、年節的賞賜,從來沒有少過,而且隨著浙江明軍越戰越強,賞賜也越來越多,就像是軟禁在北京的鄭芝龍一樣,當滿清看重了他們的影響力,錢財上便絕不會吝惜。
奈何,這幾年王江的行動自由度都很低,一兩個月出去逛一次,能花費多少,存到今天反倒是正好用來在這溫柔鄉中揮霍。
“七十兩!”
“八十兩!”
今天正好是王江最近常去的一家妓院的一個清倌人梳攏的日子,這個小娘子王江已經看上多日,今日自然是要嚐嚐這個鮮兒的。只不過,此間並非是只有他對那個清倌人有意,大堂東頭的一個胖大商人似乎也是如此。
“一百五十兩!”
“二百兩!”
胖大富商一口氣將梳攏的銀子抬高了五十兩,大堂中登時便是一靜。
“嚯,都二百兩了。”
“就是,少見的大手筆啊。”
轉瞬之後,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響起,倒是先前還在與其競標的王江幾次想要張口,幾次卻又把嘴閉上,來回往復,臉色越加的不好看起來。
良久之後,見王江這邊也不再加碼,老鴇子便讓人將那富商與清倌人引上了樓。不過,她或多或少也是知道王江的底細的,曉得這是個不好得罪的主兒,便湊過去表示會安排幾個當紅的姑娘任王江先行挑選,總好把這個金主攬住。
豈料,看著那清倌人陪著富商上了樓,王江反倒是甩了甩袖子,氣哼哼的帶著兩個從人就往外走,全然不理會老鴇子的好言好語。
“老爺,咱這是去哪啊?”自從可以出來尋花問柳了,王江每晚都要在妓院留宿,今天都這個時辰了,卻從那出來,不免讓從人感到詫異。
“一朵鮮花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