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鬥英雄,整個南塘營中又有幾個人不認識呢?
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拄著木棍,安有福一瘸一拐的向村中走去。本來隨著石大牛的出現,鎮撫兵對於甲哨第四殺手隊的注意力已經開始轉移到了這個傻蛋身上,他安有福挨罰的次數越來越少,估計距離從那個由鎮撫兵和營兵們私設的排行榜的榜首掉落下來也不遠了。
誰知道四明山殿後的那一戰打完後,這個笨蛋不光把擅自脫離佇列的毛病改了不說,對軍官的服從性也愈加的高了,就連訓練也刻苦了很多倍。對此,幾個隨著第一局這個新戰鬥單位成立而調來的軍官對他都表示了極大的好感,認為這才是一個優秀士兵應該具備的素質。
反觀安有福,雖然在擴編中憑藉著大蘭山校場比試和四明山殿後戰的出色表現獲得了晉升,但是從長槍手升任第一伍長位置的長牌手後,這種從奮力刺殺到保護隊友兼推動戰陣前進的角色轉換過程,還是讓他感到極其的不適應。而這種不適應的結果,就是在出現問題後被拉去受罰。當然,隨著受罰的次數增加,他在排行榜的地位也愈加的牢不可破了。
沒過多久,安有福便來到了一座小院門口,這是丁克己家分配的居所。自從大蘭山老營遷播至此,本著照顧陣亡將士家屬的原則,南塘營僱傭了民夫在這個距離老營最近的村子裡為那些陣亡的或是傷殘無法返回軍隊計程車兵和他們的家屬修建了一些房屋。
丁克己在殿後戰中陣亡,除去拿到了一份燒埋銀子,以及軍功和斬首的賞錢外,每個月還可以支取些糧食,他家中的妻子和獨子的日子暫時也還過得去。只是孤兒寡母的沒了家中的頂樑柱,很多體力活就變得困難許多了,所以安有福一有時間便會來幫忙做些。如此,除去全了丁克己的臨終囑託外,安有福的內心深處也會舒服一些。
今天早晨訓練時和新來的隊長鬧了些矛盾,結果被鎮撫兵以頂撞上官的罪名拉下去打了一頓板子。即便擦過了傷藥,這屁股還是有隱隱作痛,只是今天得到的喜訊,卻須得趕快告訴丁家嫂子,也讓他們提前高興高興。
敲了敲小院的柴門,一個身影從正對著的屋門裡竄了出來,見門外是安有福,便立刻開啟了院門。
“娘,安叔叔來啦。”
衝出來的乃是丁克己的獨子丁俊傑,這半大小子眼下已經十一歲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安有福每次來都會給他帶些吃食,所以混得分外的熟絡。院門已開啟,安有福卻並沒有進來,只是笑著將一個巴掌大小的紙包交給了丁俊傑。
聞言,一個粗布麻衣、穿著很是素淨的婦人連忙走了出來。
“安家叔叔來啦,還站在門外作甚,快進來坐。”
丁克己在世時安有福就去過丁家那時的居所,後來的喪事雖然南塘營的軍需官也給了些燒賣錢,但是整個喪事期間的事務卻都是安有福等幾個平日裡和丁克己交好的同袍幫忙操持的,喪事結束後,安有福也總會來幫忙做些體力活,甚至從來不進屋子,丁家這等小戶人家自然也不會太過顧及。
聽到這話,安有福才走了進來,繼而說道:“小弟今天是來告訴嫂子一個好訊息的,小弟聽劉隊頭說,將軍今早開會時提到,這次的新兵訓練結束後就會出兵收復失地,想來那時丁三哥的田土撫卹應該就能下來了。”
安有福所說的劉隊頭便是他和丁克己、石大牛他們這幫人以前的上司,也是曾經的甲哨第四殺手隊的隊長,不過此人眼下已經升任為一個新兵哨的哨長,否則也不可能有資格那麼早就得到下半年會出兵的訊息。
至於那份所謂的田土撫卹,則是陳文在四明山殿後戰後公佈的撫卹辦法,只是這項撫卹由於沒有穩定的根據地,所以一時間還兌現不了罷了。
“安家叔叔,這可是真的?”聽到這個訊息,丁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