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著,但是多存些銀子,總是好的,畢竟丁俊傑如今也已經十四歲了,他娘已經開始籌劃著聘禮的事情,所以在城裡也打了份工,賺些外快。而他,只要沒事也會去幫著幹些活,多賺點兒工錢。
“哦,那我們自己去嘍。”
丁俊傑是烈士遺孤,他父親戰死於四明山殿後戰,同在一個班都一年了,各家如何,同窗們也都多少有些瞭解。
說過了話,東西也收拾完了,與丁俊傑說話的那個小子一大家子人分地在浦江縣,爹在戰兵營裡,娘要在家照顧公婆,乾脆就住在了學堂後面的宿舍。與那些同窗不同,丁俊傑的娘就在府城,平日裡自然也要回家,於是乎收拾了東西他就往學堂的大門走去。
出了大門,丁俊傑卻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這個人他並不認識,但是每旬的今天卻總能看到他呆在附近。
事不關己,況且丁俊傑還急著回家把作業做完,明天好去幫工,便徑直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而丁俊傑看到的那個人,卻是一臉的滿足,隨即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童子軍學堂大門外的怪人,不是別人,正是倪良許。自從這學堂建好,他也多了去處,每次講武學堂休沐,他都會過來聽一聽,似乎聽到了那些稚嫩的童音就可以讓他的生活充實一些,滿足一些。
離開了此間,倪良許便往一處酒肆走去,他與劉成約在了那裡吃酒,剛剛在那裡聽童子軍誦讀,已經有些誤了時辰,此刻正急忙忙的往那裡趕去。
“倪兄弟,你來遲了。”
“抱歉,有些事情耽誤了。”
劉成顯然已經來了一會兒了,就連酒也沒有等他,兀自的喝了一些,甚至此刻都有些熏熏然了。
這副擺明了借酒澆愁的模樣,相交也有一年了,這是倪良許所從未看到過的。自顧自的斟了一杯水酒,倪良許才開口問道:“怎麼了,劉兄弟。”
“倪兄弟。”打了一酒嗝,劉成醉醺醺的將視線的焦距重新對了一對。“咱是自家兄弟,我告訴你,在這裡,咱們是沒前途的。”
莫名其妙的回答弄得倪良許也有些莫名其妙了起來,但是轉念一想,卻似乎模模煳煳的想起了什麼。
“你知道,我當年在大蘭山上時就已經是隊長了,光復金華時升到遊擊將軍。論本事,除了李總兵、樓總兵,那幫營官,包括那個姓尹的,哪個比得過我?”
李瑞鑫的武藝在整個浙江明軍中都是聞名的,樓繼業乃是將門出身,武藝、兵法也都是極難得的。倪良許自然知道這些,事實上他也知道劉成的怨氣在何處,只是這怨氣的爆發點又在哪裡,卻是他並不清楚的。
“那姓尹的,一個鎮上的夥計出身,武藝都是跟著吳登科學的,現在卻有個擅守的名聲,還成了名將了,我呸。安有福當年是老子手下最爛的一個兵,現在也掛了平戎將軍的印信,在兵部衙門的存檔裡有了一號。而那黃錦程,當初頂了老子的東陽縣遊擊的職務,如今也升到營官了,小人得志。還有……”
越喝越多,劉成越說越不像話,所幸酒肆裡沒什麼人,他們又選在了處僻靜的所在,所以才不至於人人側目。但是,這些事情倪良許早已知道,也聽劉成以前發過類似的牢騷,但卻從未把吳登科和安有福放進去,此番卻連著二人都未能倖免,著實讓他越加的煳塗了起來。
數落了一熘夠這群營官的不是,劉成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倪兄弟,你知道嗎,我此前找吳登科幫我跟國公說過好話,他回書說他現在兼顧處溫兩府,走不開,就給國公寫過書信,國公回書也表示會考慮對我的任用。可是前些天,安有福帶我去華夏復興會,今天那邊卻告訴我,說我不符合入會的標準。我跟國公多少年了,我不夠格,我看不是他們沒說好話,就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