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兵,韃子是萬萬不會想到的。”
聽到這話,趙遷點了點頭,繼而回道:“本帥記得大帥曾經說過,韃子終究是漁獵蠻夷,對於海路的重要性缺乏足夠的認識。否則的話,當年的東江軍也不會在沿海折磨了韃子那麼多年,幾年前的延平郡王也沒有可能直接從福建出發,航行一個多月的時間,直接從長江口殺到了南京。”
比之滿清,江浙明軍其實最早的幾年也是在浙江內陸地區靠著一次次的反圍剿取勝才發展壯大起來的,甚至直到是四省會剿被打破,馬信、胡來覲率部反正,才算是有了出海口。
當時的江浙明軍的水師,莫說是與福建明軍相比,就算是和清軍相比也是小兒科級別的,想想當年,哪會想得到如今他們可以借用日本作為跳板,實現奪取遼南重地,在清廷的喉嚨裡紮下一個魚刺的壯舉。
“確是如此,韃子終歸是韃子,哪懂得海軍的重要性。”
清廷很清楚旅順的重要性,所以才從海州調來了一支八旗軍協防。但是他們根本不可能想得到明軍會來上這麼一手,協防部隊與其說是防備江浙明軍的,還不如說是用來威懾旅順城裡數量不少的朝鮮苦力的。
一戰收取旅順,對於此前最多是打些沿海的海盜的鄭奇而言可謂是極其重要的經歷。出發前陳文有令,收取旅順之後,趙遷自動獲得提督遼南軍務總兵官的任命,作為這支偏師的主帥,他和李還鄉則分別負責艦隊和陸軍的部隊。
當然,相較陸軍的這個營頭,艦隊在接下來的任務也絲毫不輕,不僅僅是護送他們前來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將承擔著巡視海路,打擊清軍的運糧船的重任,這才是他們此番進軍最重要的任務之一。
“末將這就去檢查艦船。”
“別忘了港口裡的那些韃子海船。”
“末將明白。”
鄭奇匆匆離去,下面的各級軍官也在有條不紊的按照計劃來做著收復城池後應做的那些事情。趙遷下達了命令,卻並沒有等待命令的執行,而是直接帶著參謀們登上了堡牆,俯視整片旅順堡的區域。
“海港要加築炮臺,韃子業餘,咱們可不能和他們一樣。”
“還有這邊和那邊,叫什麼名字再問問那些俘虜,不過在那裡加築炮臺的話,當可以與堡壘互為犄角。”
幾個參謀開始拿著紙筆和一應工具進行簡單的測繪,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明日才好進行更為精確的測繪和製圖。等到有了地圖和沙盤,對於這片區域也就能夠做到了如指掌,才能更好的利用地利的優勢,這個道理可是他們進入參謀司學習的第一課就講過的。
參謀如此,工兵出身的趙遷也在觀察周邊的環境以及堡壘的佈置,以著工兵的角度,在哪裡設定壕溝、在哪裡搭建矮牆、在哪裡增築炮臺、甚至在什麼地方建造起一座小型的稜堡才能與旅順堡形成掎角之勢,無不在他的腦海中過過。
仔細觀察了好半天,趙遷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具體的東西還要等到精確測繪結果以及地圖、沙盤製造完畢才好開始全面性的建造。
想到這裡,趙遷突然想起了還當徵求下鄭奇和李還鄉這兩個部下的意見,鄭奇去檢查艦船去了,等他檢查完畢自會前來報告。那麼剩下的,也就是李還鄉了。
“李營官呢?”
“回趙帥的話,李營官在組織堡壘防務。”
一個營頭的部隊,他們將作為堡壘的守備部隊以及騷擾遼南地區的先遣部隊,所以才會派了李還鄉這個騎兵出身的軍官作為營官。經傳令兵一指,趙遷也看到了各部隊正在按部就班的接管著堡壘的防務。
直到良久之後,各部隊盡數進入到堡壘的各處要點,斥候更是撒了出去,監視左近的區域。完成了工作,李還鄉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