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魔法師,“好賢惠啊,娶你吧。”
葛棠笑道:“好呀。”
百歲看著她聖潔的小臉,當時接不下去了。
葛棠笑著,輕輕推開他手臂,走去處理他那一髒衣簍的白襯衫。百歲用的衣領淨有著獨特香氛,類似於竹子折斷後的汁水的氣味,稍微有點澀,一吸氣就被嗆得咳起來。
百歲眯眼瞅著那個堅持背對自己的身影,福至心靈,確定她在害羞。跟過去一屁股坐上旁邊的理石臺面,撫著葛棠的背,聲音很輕地問:“你今天沒安排吧?”
葛棠應了聲,抬頭對視他的眼睛,“可能去唐宣那一趟。”
百歲收回手,姆指比比窗外,“對過就有理髮店。”
葛棠重複一遍,“我找唐宣。”
百歲挑眉,“嘛?”腔調急轉直下。
葛棠不厭其煩地答道:“有事兒。”
百歲抿起薄唇,“改天再辦。我這也有事兒呢。”
葛棠想笑,“好吧。”開了洗衣機,回客廳倚進沙發裡看雜誌。
百歲以己度人,不相信她會這麼容易妥協,皺著眉毛警告她,“你別當我跟你嘮嗑兒啊。”
葛棠訝然道:“你東北話跟誰學的這麼地道?”
他哧地笑一聲,跳下洗手檯,整理下衣服,“不用你老不拿我說話當回事兒。”他走到門口去換鞋,補充道,“我現在出去,一會兒回來接你你要不在,就等著找人收屍吧。”
葛棠頭也不抬,音色漠然,“恐嚇我?”
“我是說給我收屍。”他齜牙一笑,“你今天如果真去找唐宣,我就不活了!”話落門板重重摔上。
這話葛棠並不會當真,但當天也沒敢挪窩。
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葛萱來電話找她逛街,說商場秋裝上市。
正是感冒高發季,葛棠說她姐,“眼瞅就孩子他媽了,還趕什麼流行。”
葛萱的理由頗為牽強,“我得給孩子買奶粉。”
葛棠就著手邊的飲食雜誌,為她上了一堂食物新鮮營養理論課,成功把人關在了家裡。很快接到江齊楚就發來的感謝簡訊。葛棠看得搖頭直笑,“真愁人……”
更愁人的是商百歲,這一個“一會兒”撒丫子一下午,也不知道野到哪兒去了,臨走還留那麼句埋雷的話,害她走也不是,留又留不住。
看看掛錶,葛棠決定下樓買菜,去給她姐做晚飯。才進超市,手機就響了。
百歲的磨牙聲在電話裡也很清晰,“你幹嘛去了?”
葛棠直接扔下購物筐,轉個身出來,“樓下等你呢,你不說回來接我嗎?腿都直了也沒等著你。”
他低咒了句什麼。
葛棠以為能等來個怒火中燒的性格漢子,結果遠遠跑過來的,還是那個笑嘻嘻的小痞子,不由嘖嘖稱奇,“您這脾氣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百歲啞笑,“那麼多廢話。”攬著她朝停在對面的一輛越野走去。
那車裡鑽出一個笑彌勒樣的男人,圓頭圓腦的,乍看猜不準年紀。葛棠認出是前些天一起喝酒的人,百歲稱他板二,倒也沒說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板二也記得葛棠,笑道:“我瞧著是你們丫頭,黑燈瞎火的,怕上前去把人嚇著。”招呼過後問百歲,“怎麼著,你開還是我開?”
百歲拉開後座門,“你開,我給她講點兒事。”
葛棠一頭霧水被他拉上車,乖乖地就準備聽講。板二開了車卻沒完沒了地說起段子來,繪聲繪色的,全說是身邊某位某位的經歷,讓人聽得辯不清真假。有趣倒是真的。
百歲聚精會神——他尤其愛聽這類傳奇色彩濃厚的段子。
葛棠一直惦記著百歲要講的事。瞄一眼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