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掉頭看著夕陽餘暉遍灑的橙紅大海。
宛秦的眸光定在卓樂的俊挺側臉上,湧起一陣難以解釋的情緒。
她對卓樂不是不感激的,這些天以來,他自己儘量不喝水,將水都留給了她,生怕她發燒脫水而死。
而夜晚,他更是極盡所能的將她抱得死緊,唯恐她會冷死在海上。
他很君子,除了擁抱她之外,他一直對她規規矩矩,有幾次他們的唇幾乎都要碰著了,他還是馬上避開,絕不動她。
卓樂面無表情地望著海面,他知道辛宛秦在看他,所以他死都不要回頭。
見鬼!他怎麼會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般靦腆?竟會為她的注視而感到澀然?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現象?
這三天來,他都擁著她而眠,說真的,他極度的想要她。
他很佩服自己有足夠的自制力,沒被她誘惑了,雖然她實在也沒有誘惑他啦,但她只要一個不經意的觸碰到他,他的意志力就彷彿要瓦解了……
“卓樂。”宛秦叫他。
“幹麼?”他嘴裡應著,還是不轉頭。
“卓樂。”她又叫他。
“什麼事呀?”他故意略加了一點不耐煩回應她。
“我看到一座小島了。”她靜靜地說。
“什麼!”他迅速的回過頭去,肉眼所及,真的有座不大的小島聳立在前方,照小艇飄流的方向及速度,夜晚來臨之前他們應該可以靠近那座小島。
“真的是一座小島!”卓樂露出難得的笑容。
“或許我們可以飄到那裡去。”她在目測距離,估量靠近小島的可能性。
“一定可以!”卓樂信心充足地說。
兩人都滿心期待能快點飄到小島上去,好擺脫在海上飄來飄去的非人生活,但事實卻沒有那麼順利,小艇直到入夜時分才飄流到看似距離不遠的小島來。
“終於到了。”宛秦疲倦的說,她已經等得快掛了。
“沒錯,終於到了。”卓樂也同樣疲倦。
卓樂率先跳上小島,他伸手抱住宛秦,將她抱離救生艇,現在他已經對她的身體不陌生了,抱得很順手。
除了微弱的月光之外,小島一片黑靜靜的,只看得出有許多樹而已,看來是個沒有人居住的小島。
他們看了看荒涼的小島,又互相對看了一眼。
“我早就料到這種破島不會有人住。”宛秦哼著。
卓樂斜睨著她,“難道你想回救生艇上去飄流?”
她回瞪他,“你才想回去飄流。”
這十天簡直是個噩夢,她很慶幸自己熬過去了,沒屈服於命運的擺弄,也沒屈服於卓樂的嘲弄。
卓樂撇撇唇,“既然沒那個意思,去裡頭看看。”
“當然!”她比他還驕傲的回答。
他們顯然是高興得太早了。
沒錯,小島上什麼都沒有,既沒有野生的山雞、山豬可吃,也沒有色、蝦、貝類可捕,樹上各種來路不明的果子倒滿多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毒就是,害得他們兩個都不敢隨便亂吃。宛秦頹然的想著。
“我們只不過從一個飄動的監牢換到一個固定的監牢罷了。”她自我嘲解地笑。
卓樂十分、十分不悅地看著她,“你還笑的出來?”
大概這十天禍從天降的苦日子讓她的要求變低了,否則他們現在的慘境根本不適合一笑置之。
“苦中作樂呀。”宛秦看著卓樂,微帶笑意地道:“況且你沒聽過絕處逢生。”
“你還真樂觀。”他哼著。
“無論如何我們都已經在這裡了,不樂觀行嗎?”她的嘴角浮出隱約的笑容。“雖然沒有食物,但幸好還有泉水,卓樂,你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