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脈雖不多,卻有極出名的。神女峰,用輪理解到的言語表示就是火影版的黃山。奇松、怪石、溫泉或許夠不上,單就雲海一名,確實足以和黃山齊名的。
才下過雪,空氣中冰冷的水凝結物還朦朧著視線,好在周圍都蓋上了一層不算薄的雪,即使是在期待日出的等待中,也不會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相反的,周圍還是很明亮的。
哈出一口白氣,輪把自己往鼬懷裡再縮縮,“太陽出來了嗎?”
好冷,真的好冷,即使五感中僅此於完全喪失的視覺,已然消失30%的觸覺還是會不停得給大腦傳遞著冷,冷,冷……這樣的訊息。
“快了,已經能能看到一絲亮光——出來了。”
用大髦裹住兩個人,鼬眯起眼,眺望遠處的雲海盡頭。金色的線穿透薄薄的霧,像破繭的新生光芒萬丈。
今天會是個非常好的天氣。
鼬更加眯起眼,騰出一隻手遮擋突來的刺目。盡職得用他獨有的低沉聲音和略顯單薄的表達方式,為輪儘可能講解出他眼睛看到的東西。
鼬的聲音很好聽,出口的言語卻單調貧乏,倒不是說他的語言功底不夠,只是他欣賞不來眼前如同激盪萬頃的大海一樣的雲海。
有真正的大海,為什麼還要來看這些假貨?明明都是視覺的假象,除了雲還是雲,單薄的貧乏,在寫輪眼下根本無處遁形。
但他還是極可能表達眼見的一切,即使那無法傳達出哪怕是萬分之一美麗,聽的人還是非常地開心,專注的聆聽,眉宇間都是不容置否的認真。
宇智波輪從來都是出人意表的,眼睛看不到,依舊喜歡遊山玩水。正常失去視力的人對陌生地方的恐慌,於他完全不存在。他喜歡天空,喜歡流水,喜歡山川,喜歡河流,他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當中,最喜歡的就是美人,不分男女的。
“我看不到,卻有你呀,鼬。”
展顏一笑,輪這麼對問出問題的鼬說。
面上無波無浪,在心裡,鼬的嘴角還是揚起了小小的譏諷,如果有一天這雙眼睛也失去光明瞭,那他們的世界還能如何繼續下去?
黑暗的思想慢慢往上泛,一點一點吞噬鼬黑玉一樣的眼,卻又隱約夾雜有絲無可抗拒的期待,鼬也有屬於他的惡劣——連自己都不在乎的人,就別指望他還會去在乎別人。
人,才是最複雜的動物。
輪的笑臉始終溫柔而多變,有時就是他無法看得透。萬花筒寫輪眼註定要失去光明,這事按理說輪是該知道的,但他的表現卻像是完全不知道。宇智波家的事他知不知道?知道又知道多少?如果不知道……不知道,可能嗎?
陽光逐漸強了起來,溫暖灑在身上,帶著點慵懶的問道。和他懷裡的某人可恨的像極了,都是恍惚而不真實的,明明在眼前,伸手卻握不到手中,他用無法想像的冷清滑出指縫,擦肩而過。
此刻還在你的懷裡,下一秒,誰又會知道他會消失在什麼地方?
告別了清晨不算愉快的插曲,下午,在客棧洗漱過的二人,來到了雲之國熱鬧非凡的街市。是了,無論是在什麼空間,街市永遠是最熱鬧的地方。
輪自是最高興的,刀光劍影這些年,孩子的心性多少還是被保留了些。晴天裡還撐著油紙做的白傘,白色的儒杉,墨色的長髮一直潑灑到腳面只好挽起一部分,斜斜得垂在肩頭。
駐步,回首,綻放讓雪蓮花都為之失色的笑容,“鼬,快點。”
抽氣聲此起彼伏,嫉妒或豔羨的目光順著望去,是一個被黑色紅雲大髦和斗笠完全遮住臉的男子。繫著鈴鐺的斗笠因為步伐的起伏,清脆的響起,凍澈心扉。是個長著眼睛就知道絕對不能惹得男子,即使他連臉都沒露。
旁人的心情如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