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齒道,“你要是再敢用我的臉做出像剛才那種噁心的動作的話,我就一劍劈了你!”
扶柳立刻乖乖地不動也不說話了,我哼了一聲,把書扔到他身上,轉身邊走邊說:“你可記住了!別做對不起你現在這張臉的事!我就先走一趟,哼!”
扶柳在後面用我的聲音應了:“是的小骨小姐,您走好嘞!”
在莊子裡故意磨蹭了好一陣,我才興沖沖地往容行止那裡去,心裡盤算著要和他說些什麼話,卻在快要接近假山的時候,聽見了他的低吼聲:“我說過,不準動她!”
我腳下一頓,鬼使神差一般蹲下來藏在假山後的一叢灌木後面,隱隱看見容行止正面對著一個人說話。
“好,我們不動她,那你說說看,我們不動她又從什麼地方下手呢?”這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帶著點慵懶魅惑的氣息。
“這個我自是另有打算的,總之,不能動她!”小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你之前就這麼說過了,可是還是洠в懈�鮃桓鱟既返拇鳶福�蹦歉鋈瞬喚舨宦�氐潰�拔業背醮鷯Ω�拍愀煽剎皇且�庵摯脹煩信蛋 !�
“我知道,”容行止聲音恢復了冷清,“你只需要幹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勞你操心。”
那人笑了一聲道:“好,我不操心。但我要提醒你,以你現在的身份和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最好不要靠那個大小姐太近了。她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一個隨時都要壞事的毒藥,你不要忘了,從真正意義上來說,她甚至都不能算一個人。”
“我知道。”容行止的聲音仍舊是毫無起伏,我的心卻洠в邪旆ㄆ驕蠶聛懟�
這麼多年來,或多或少,或有意或無意,總是有人再說到我的時候用到“非人”這一類的形容,以前的時候我不太懂,現在卻每每都要揣摩其中的含義,,這到底只是單純辱罵我的話,還是意有所指?我不知為何就想到了每天都要喝的那碗黑紅色的藥。爹和老管家一直都在說我有病必須喝藥,可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病,甚至連普通的風寒都洠в洩���紉幌攏∥倚睦鏌瘓���5娜嘶崬映鏨�鸕檬�嗄昀鋃紱'有生過任何病嗎?甚至連肚子痛和頭暈這樣的小毛病都洠в洩�浚�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突然抽走了一般,我有些頹然地跌坐在地上,發出的聲響驚動了正在談話的兩個人,一道白影閃到我面前,一手準確地按住了我的脈門,沉聲道:“誰?!”
我愣愣地抬頭,看到一張陌生的魅惑面容,那男子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瞬的驚愕,隨即翹起一邊的嘴角道:“呵,容行止,是你的小情人兒呢……”說著鬆開了手。
容行止聞言幾步跨到我身邊,有些驚訝的出聲:“小骨?你怎麼坐在地上?快起來。”說著便要伸手來拉我。
我身子一顫,竟是下意識地躲過了男子伸過來的手。那隻手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地頓住了:“小骨?”
我這才回過神來,抬起眼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小容……我、我覺得好冷……”這句話倒是實話,現在的我不知為何全身忽然開始發冷,就像體內的血液停止了流動一樣,冷得像是在雪地裡打赤膊。
“怎麼會?發燒了嗎?”容行止微微皺起眉頭,蹲下身自來摸了摸我的額頭。
“呵,”一直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的魅惑男子笑了一聲,“怎麼?連怪物也會發燒?聞所未聞。”
“柳若魅,”容行止的聲音冷了下來,“注意你的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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