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眼眸,也驟然眯成了一條縫!
欣喜欲狂!
在他指尖,看上去毫無聲息的花無心,卻有著絲絲細微到無法捕捉的氣息。
呼吸,是分辨生死的一條線。
花無心雖然在這條線上,但是卻沒有越過生死。
感覺到指尖細細的氣息,北野烈從後面擁著花無心肩膀的手臂立即用力。
讓她的身子往後仰,整個人跌入他的懷抱,停留在花無心鼻尖的手,下意識的幫她抹去嘴角血跡。
心相連【2】
讓她的身子往後仰,整個人跌入他的懷抱,停留在花無心鼻尖的手,下意識的幫她抹去嘴角血跡。
俯身勾頭,將自己的臉頰緊挨著花無心冰冷的臉。
掌心染上花無心嘴角溢位來的殷紅時,北野烈剛剛欣喜若狂的心,卻又立即涼了下去。
他的肌膚,本來就比一般人的要冷上許多。
但是現在
臉頰上,肌膚和肌膚緊緊挨著的地方,他幾乎感覺不到花無心任何體溫。
在她低垂在身側的手,平時那穩穩的手指,也軟綿無力的搭在雪地上。
所有的一切,都讓北野烈察覺花無心身上,所有的體能都幾乎消耗殆盡。
而且還在快速的消失。
北野烈快速的抬起手,一把抓住花無心的手腕脈門,用真氣檢視她身上的經脈。
半響,剛才的欣喜,全部變成濃濃的絕望!
真氣到了花無心心脈的時候,直接停住,無法前行。
花無心的心脈,居然不知為何完全斷裂。
北野烈心裡驚駭冰冷時,花無心剛剛才抹乾淨的嘴角,又慢慢的滲出血跡。
沿著嘴角,漫過北野烈託在花無心臉頰的手,順著手背滴落在積雪上。
這個發現,讓北野烈心裡一陣想殺人的衝動。
他的人,在生死線邊緣逐漸離去。
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完全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救治。
束手無策!
他既不清楚花無心到底如何受的傷,對那個就是天下最好的神醫也無法醫治連上的心脈,更是不知道如何救治。
能做到的,就是緊緊地擁著花無心,感覺著她的生命流逝。
北野烈抱著花無心的手臂,猛的用力。
不言不語,靜靜地看著花無心慘白的臉。
心,卻像被一把鋸子無數次來回拉割。
如果上天讓他感應到花無心趕到她身邊,就是讓他看著花無心死,他寧願剛才什麼都感應不到。
心相連【3】
如果上天讓他感應到花無心趕到她身邊,就是讓他看著花無心死,他寧願剛才什麼都感應不到。
寧願什麼都不知道,而不是現在這樣恨不得毀天滅地的憤恨又無助的感覺。
現在抱著花無心的感覺,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將他凌遲處死。
花無心隨著每一次心跳消失的體能,就像那把無形的刀在他身上割一刀。
隨著花無心生命的流逝,完成他的死刑。
手背上,花無心血跡流動滑落帶來的感覺,讓北野烈瞳孔痛苦的收縮。
下一刻,北野烈手臂驟然收緊,把花無心的身子抬起一點。
薄薄的唇,覆蓋到花無心完全沒有血色的唇上,不顧一切的透過唇齒間的接觸,把體內的真氣強行傳到花無心體內。
不管這樣是不是有用,他只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在這個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捨棄。
唯一要的,是那個笑也嫣然熬亦讓人動心的花無心。
不是這個生氣毫無冷冰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