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邊停了下來,車窗搖下,露出一箇中年俄國人。
“嗨,你們去哪?”他居然脫口而出一句流利的中文。
何邦維看他這熟稔的架勢,有點納悶:“海參崴海濱酒吧,請問你知道嗎?”
中年俄羅人露出笑容,比劃了五個指頭:“50塊。”隨後又補充一句,“華夏幣。”
挑了下眉頭,何邦維走到車後開啟後備箱然後把揹包塞進去,又開啟了車門,示意喬喬坐到後面。
上了車,中年俄國人和善的問道:“剛來海參崴啊?”
“嗯,你怎麼中文這麼流利?”何邦維搭話。
“因為我媳婦兒就是你們國家的啊。”中年俄羅人長的比較粗獷,但提到“媳婦兒”三個字的時候,臉色很是溫柔。
“緣分啊。”何邦維搭話技巧比較生疏,這句話說的頗為生硬。
中年俄國人不是很在意,接著聊道:“來這邊做工嗎?”
搖了搖頭,何邦維說道:“來找朋友玩的。”
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發呆的喬思,俄國人側頭對何邦維擠擠眼睛:“你們不會是私奔吧?我知道你們國內最喜歡私奔了。”
最喜歡私奔?這哪跟哪啊?
何邦維有點哭笑不得,沒話找話道:“不是不是,和朋友約好的。你平時工作就是開車嗎?街上我看計程車不多。”
車速比較慢,這個季節的路上還隨處可見碎冰與雪團,中年俄國人看前面的紅燈時間比較長就拉了手剎。
“不,我們這兒沒什麼出租,平時大家開車就是這樣,路上看到談談價格就能拉人。”中年俄國人笑著解釋,“你在這住一段時間就知道了,都是公交、電車、地鐵,私家車比較多,大家習慣了拉路邊的人。”
何邦維這才瞭然,怪不得看他一副很熟練的樣子。
後座一直沉默的喬思忽然一睜眼睛,笑道:“我明白了!”
“這位美麗的姑娘明白了什麼?”俄國人啟動車輛,順口問道。
喬思剛才明白了一處劍法的關隘之處,此刻心裡滿是欣喜:“明白你說的了。”
明白我說的了?那也不至於這麼高興啊,俄國人有點納悶。
海參崴海濱酒吧其實離的並不遠,在把兩人送到地方然後接過何邦維的錢後,中年俄國人笑著遞過去一張名片:“想出門打車,可以打我電話預約。下次請你們喝伏特加。”名片正面是俄文,反面是中文。
何邦維看著他開車離去,說道:“精明和豪爽混雜在一起,有點奇怪。”
喬思圍起厚厚的圍巾,笑道:“剛才被宰了吧,有什麼奇怪的,工作的精明和交友的豪爽也很正常。”
搖搖頭,何邦維不會計較那五十塊錢,他看了看面前的酒吧,說道:“走吧。”
一路上的城市街景都有些破舊,滿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感覺,此刻到了這個酒吧附近方才有了些燈紅酒綠。
兩人如同正常遊客一樣走進酒吧,剛進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正翹首相望的男人。
這個男人快步走到何邦維身前,神色激動的喊道:“師父!”
幾個月沒見,這麼激動?
何邦維有點納悶的說道:“出什麼事了?”
看著他平靜自然的態度,程安“呃”了一聲,“沒事,就是看到你高興。”
何邦維穿的不算太厚,臉上也沒有罩著圍巾,所以一眼就被自家徒弟給認了出來,他指了指旁邊厚裝保暖的喬喬說道:“你師孃。”
現在已經確認升級為師孃了?
程安雖然歲數比兩人都大,聞言還是笑嘻嘻的對著喬思鞠了一躬,正式的喊道:“師孃。”
喬思皺了皺鼻子,覺得自己有點被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