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是你大街上買的,這曼陀羅花粉來自西域,極為珍貴,你一個小丫鬟就算傾家蕩產也買不起!”
“我……”九兒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怎麼不說了?”方菲玥直直看向她,眼裡有著森然的冷意。
九兒忽然起身,嘴角凝了一絲決絕的笑,“姑娘,何苦非得逼死奴婢!”
她臉上笑容駭人,唬得靜菡沁紫忙一左一右地擋在她身前,異口同聲道:“你要做什麼?”
九兒卻是止住了腳步,忽然大笑了兩聲,自言自語道:“我……終是能解脫了!”
話音剛落,只聽“砰”地一聲,鮮紅的越濺了一地,只見那九兒嬌小的身軀無力順著一旁的大柱子滑落,軟軟倒在地上。
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光滑的地面濺滿了鮮紅的血,日光下,那鮮血更是紅得異常,比院子裡那顆紅梅還要鮮豔奪目。
這一幕像是刺激到了沁紫,她忍不住捂眼尖叫起來。她的叫聲將大廚房裡的人都引了出來,眾人看到這一幕無不害怕驚慌,大喊著:“死人了死人了!”
靜菡自己明明害怕得不得了,卻還是忙捂住方菲玥的眼睛,聲音裡都帶了一絲顫抖:“姑娘不要看!”
第一次見到人活生生撞死在自己面前,方菲玥自是害怕,手腳冰涼,心裡發酸,顫抖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腳下一軟暈了過去。
方菲玥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屋子燈光昏暗,靜菡沁紫兩個丫頭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方菲玥呻吟了一聲,靜菡一個激靈兒忙跑到床邊,驚喜道:“姑娘,你終於醒了。”
沁紫聽見動靜也清醒過來,快步走到方菲玥床邊,“姑娘可算是醒了。”
方菲玥強撐著坐起來,“現在什麼時辰了?”
靜菡小心扶她坐好,又掖掖被角,道:“已經子時三刻了。”
方菲玥揉揉發疼的腦仁,皺眉道:“我竟然昏睡了這樣久。”
說著舔舔乾澀的嘴唇,正要說話,沁紫卻已經倒了杯水送到她手裡。
方菲玥一連喝了兩杯水,才靠在床頭問兩人:“我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何事?”
靜菡猶豫道:“韋婆子見九兒撞死,您又暈倒,嚇得臉色蒼白,大呼小叫著去稟告了夫人,我怕夫人對您不利,便偷偷讓沁紫去稟告了老太太。終是夫人先來的,她先讓一個婆子背了姑娘回來,問明原因之後便只說了一句‘九兒該死’,又說怕是姑娘嚇得不請,讓人好好請了大夫來醫治。”
“夫人竟然沒有借題發揮?”方菲玥疑惑道。
“奴婢當時也極為吃驚。”靜菡道:“只是夫人並沒有深究的意思。”
方菲玥點點頭,又問:“老太太如何說?”
“老太太說姑娘受了驚嚇,自該好好養著,至於九兒……”說道這靜菡遲疑了一下,才道:“老太太說九兒謀害主子,罪該萬死,讓人抬著扔去了亂葬崗。”
方菲玥低低嘆息,“那丫頭本命不該絕,是我逼急了她,她才撞牆而死!”
“姑娘快別多心。”沁紫勸道:“是那丫頭做賊心虛自尋死路,與我們有何干系!”
“話是這樣說,只是……”方菲玥悽然道:“只是到底心難安。”
說著她又看向靜菡,嘆息道:“你明兒去拿五兩銀子,找人將她好生埋了吧!不過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靜菡低低應是。
方菲玥這一病就病了好幾日,每日夜裡也睡得極不安穩,不過幾日便面容憔悴,人也瘦了不少。
老太太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大夫也不知請了幾次,藥也沒少吃,偏偏她的病就是沒有一點兒氣色。
她病著,靜菡沁紫也閒不了,兩人每日輪換著親自從大廚房熬了藥,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