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親封的縣主,如此榮華貴人,只怕也是我們高攀了呢,夫人那會有不允許的道理?”
白亦塵細細聽著,不覺暗暗點頭,笑道:“難為你也有頭腦如此靈光的時候。”
那小廝謙卑道:“奴才一向愚笨,不過是爺身在局中,奴才旁觀者清罷了。”
白亦塵聞言淡淡一笑,卻在心底思索是如何再向母親提及方家之事。
這廂方菲玥辭了白亦塵,回到韶離館便突然暈了過去,唬得靜菡沁紫手忙腳亂地將她扶在床上,忙去稟告了老太太。
第一零六回 方菲瑜禁足方凌澈大婚
方菲玥一暈,韶離館上下立刻亂作一團。
沁紫見方菲玥暈了過去,嚇得面色大變,手忙腳亂地和靜菡一起將方菲玥扶到床上,就要出門去稟告老太太。
靜菡眼疾手快地攔住她,道:“老太太今日大壽,若是此事說姑娘暈過去只怕老太太擔憂,你且悄悄回了夫人,只說姑娘身子不適,不便待客就是。”
沁紫疑惑道:“夫人一向視姑娘為眼中釘,如何肯關心體諒姑娘?”
靜菡笑道:“你且去就是了。”
沁紫又擔憂地看了方菲玥一眼,才去稟告了劉氏。
劉氏正在忙著各府的貴婦夫人,聽聞方菲玥暈過去,又以為她在整什麼么蛾子,只不耐煩地揮揮手,“去為她請個大夫,讓她在屋裡好生歇息,也不必出來了。”
她說完便命人打發了沁紫,又笑著去招呼客人。
沁紫回到韶離館時方菲玥已然醒來,正就著靜菡的手在喝水。見她回來方菲玥笑著問她:“夫人如何說?”
她心中納罕姑娘怎地醒來也沒有病色,面上卻是不敢含糊,忙將劉氏的話一一細說了,末了碰不忘問道,“可還是要請大夫來為姑娘瞧瞧?”
方菲玥搖搖頭,破有深意道:“她既是如此不用心,你們也不必費心為我請大夫,左右這樣病著才說。”
靜菡立刻點頭道:“奴婢省得了。”
沁紫卻是一臉不解,“姑娘既是身子不適何不請了大夫來?若是耽擱成什麼大病可怎麼好?”
方菲玥笑道:“你切放心,你家姑娘豈是能輕易病倒的。”
靜菡見沁紫仍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樣子,遂笑著對她道:“姑娘此舉自有用意,你且看著便明白了。”
如此,老太太的六十大壽,方菲玥自露了一面後,便再沒了行蹤,宴上老太太問起,劉氏只笑答:“三丫頭身子略略不適,媳婦放了她回去歇息。”
老太太擔憂道:“可有大礙?”
來的客人都是各府的當家主母,自有一派社交手段,又是聽自家女兒說過花園中方家二姑娘羞辱安寧縣主之事,此刻聽聞安寧縣主身子不適,卻是各懷心思,立刻也跟隨老太太問起方菲玥的病情。
“老太太和各位夫人且寬心……”劉氏笑道:“早已安排人為縣主請了大夫,安寧縣主身子並無大礙。”
眾人這才放下心,專心吃席聽曲。
等散了宴會,已是黃昏時分,雖然疲憊不堪卻仍不忘了派疏雨去韶離館探望方菲玥。
疏雨進了韶離館,卻見院子裡空空蕩蕩,只靜菡沁紫苦著臉站在門前。見她過來,兩人忙不迭地強笑著見禮:“疏雨姐姐好。”
“三姑娘不是身子不適麼?怎地你們兩個不進去伺候,在門口苦著臉做什麼?”疏雨回了禮,笑著問道。
靜菡沁紫對視一眼,卻是靜菡皺著眉上前道:“疏雨姐姐有所不知,我們姑娘……”
她話沒說完,卻被屋內一陣嚶嚶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