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十層內勁為底,哪怕是雙腿不屈,雙手不動,腳下也依舊是如同裝了彈簧一般,如飛的朝著前方蹦去。
一路上,別說是那些小動物了,哪怕是遇到了一群惡狼,也是嚇得轉身就跑。
畢竟,在大森林中,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古怪的生物。雖然這種生物並沒有散發出什麼凌厲的氣勢,但就算是這樣一上一下,每一次都有著起碼二米多高,數米之遠的能力,也就讓絕大多數的生物都為之膽寒了。
半天之後,賀一鳴終於玩夠了,他這才停歇下來。渾身的內勁運轉,波紋功充斥於體內的每一條經脈,沒過片刻,他的身體就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
他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心中有著難以壓抑的喜悅,就像是一個孩童得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般,有著愛不釋手的感覺。
慢慢的,他終於冷靜了下來,在這一刻,他的心中似乎是有著一種莫名的茫然。
有多少時間了,他已經沒有了這樣的感覺。
似乎從那一天夜裡,他在湖中得到了某樣東西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感覺。
從那一天之後,他就變得心思重重,童年的歡樂似乎已經遠離他而去了。
二年,這二年間,他從來就沒有一刻象剛才那樣的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歡快著。
他看著恢復如常,強健有力的手臂,突地想起了一個問題。枯木功能夠讓人的心境沉寂下來,但是剛才他所沉寂下來的,似乎並不是他的本心,而是他一直苦苦壓抑著的一種偽裝。
當這一絲偽裝褪去之後,所展現出來的,才是他真正的本心。
他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就像是一個沒有絲毫生氣的雕像一般,心中無數的念頭紛沓而至。
良久,良久……
他抬頭望天,眼中已經恢復了一片清明。
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這是爹爹一直掛在口中的話。他能夠獲得湖中奇遇,那麼就會有某些東西註定失去。
而若是讓他從頭選擇,讓他再度回到那一晚,他依舊會毫不猶豫的潛入水中。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會茫然,而是義無反顧,百死無悔。
在這一刻,二年來的點點滴滴都浮現在心頭,他的心中似乎有了一次昇華,一次如同化蛹般的蛻變,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彷徨和茫然。
衣袖微微一揮,體內的內勁依舊是流轉不休。
但這一次他所運用的可不僅僅是某一種內勁,而是在體內讓四種主修功法交替運用。
先是金系的混元勁,隨後是水系的波紋功,緊接著是木系的枯木功,最後是火系的烈火功。
當四種功法全部流轉了一圈之後,內勁再度轉為混元勁。如此週而復始,彷彿是無窮無盡。
片刻之後,賀一鳴清晰的感應到了。
隨著內勁的轉換流轉,他的身體似乎是產生了一種輕飄飄般的感覺,似乎他的能力在瞬間獲得了極大的提高,有著一種能夠掌控萬物般的強烈自信。
這種自信還體現在他對於內勁的控制之上,他似乎隨時都能再現那日將金冠蟒一刀劈死的感覺。
他似乎可以隨時控制體內的四種不同內勁功法,讓它們同時運用,並且在瞬間爆發出來。
但是,這僅僅是一種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慢慢的淡了下去。
因為當他的內勁功法從烈火功轉為混元勁之時,竟然泛起了一種強烈的滯礙感。
這種感覺異常的難受,將那渾然一體的感覺完全的破壞掉了。
而且隨著這種難過的感覺逐漸增強,體內這種幾種主修功法的轉換似乎也無法維持下去了。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一旦其中的某個環節出現了致命的問題,就再也無法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