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心中揪痛。
我不該對你說起別的男人的好,可我想讓你知道我未來的日子不會過得辛苦,我想讓你放心,放心地去轉世,去開始新的人生。
而我……從今後,我要把你深深地藏入心底了,藏入一個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去的地方,在那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守著我們兩人共同的記憶,永遠,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讓我們為彼此祝福吧,好嗎?
神思飄蕩間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直到聽得身後門響,扭臉望去,見是嶽清音和季燕然回來了,頭髮上肩上都是一層細細的雪砂。連忙過去替兩人接過脫下來的披風,邊搭到衣櫃旁的衣架上邊問道:“又下起雪來了麼?”
季燕然趁嶽清音揹著身子去几案旁倒茶,飛快地伸出那對大大的爪子在我的臉蛋兒上捂了一下,指尖冰涼掌心微溫,想是外面溫度降得厲害,而後收回手去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很是正經地道:“下了很小卻很急的雪砂,只怕今晚還要起大風。”
輕輕地瞪了他一眼,快步過去接過嶽清音手中的茶壺,去廁室倒盡壺內的水,重新回外間換過新茶,開了門正要去找侍女來添水,恰巧那淚兒正從門前經過,便囑她拎一壺開水進來,沏了茶後將門關好,靜靜坐至嶽清音的身旁,聽他兩個說話。
季燕然手中端著茶杯,邊用杯蓋子輕刮茶水上面的沫兒邊向嶽清音道:“若是你我方才所觀察得不錯,貯藏屍體的溶洞便應是那一個了。雖然現在下起了雪,對於你我今晚行事倒是好事,既不易被人發現身形,那洞中也當不會有人冒雪前去尋視。我看……便子時三刻出發罷。”
嶽清音點了點頭,偏臉望向我道:“今晚早些睡,將門插好,為兄暫去燕然的房間,待天亮敲門時你再來開。”
“哥哥……”我咬咬下唇,望住他的眼睛道:“這一次,靈歌想同你和季大人一起去。”
“不許。”嶽清音斷然拒絕。
“哥哥你聽我說——你與季大人之所以要去驗那常夏兮的屍體,不正是想查證他究竟是被靈歌誤殺的還是自溺而死的麼?靈歌是當事人,對於當時情景自是清楚,倘若哥哥在查驗屍體的過程中遇到可疑之處,靈歌現場便可提供線索,總好過等你們回來後再一一詢問,若是能將問題都弄清還好,萬一又出現了新的疑點,難道還要再去驗一次麼?何況這虹館內伺候王爺的以侍女為主,那貯屍的溶洞想必她們也要往來的,侍女都去得的地方,靈歌如何又去不得呢?靈歌還不至那般弱不禁風,更何況有哥哥和大人在,靈歌自不會有危險的。好麼哥哥?允了靈歌這一次罷!”我用懇求的目光望著嶽清音。
嶽清音皺皺眉,道:“若一次弄不清楚,為兄就再去驗一次便是了,你就在房裡好生待著,莫再動這些念頭!”
“大人!”我扭頭瞪向正往自己杯子裡倒茶的季燕然,見他手一抖,濺了兩三滴在桌上,連忙放下壺,眯眯笑著回給我一記安撫的眼神,而後向嶽清音道:“清音,靈歌說的不無道理。且依為兄多年來所經手的各類案件積累下的經驗來看,總覺得那孫供奉與此事脫不開關係,倘若在常夏兮的屍體上發現了可疑的痕跡,只怕當時還要靈歌來證明才行。只不過……”說到這兒他的目光又望向我,眼底滿是擔心和疼惜地輕聲道:“不知靈歌……心裡能否承受……”
“大人放心……無論真相如何,靈歌總要給自己個心安,為了這心安,靈歌會咬牙撐著的。”我堅定地道。
“既如此,”季燕然拿定了主意地抿了抿唇,“清音,今夜便帶靈歌同去罷,為兄會拼盡全力照顧她的。”
“你只專心做你的推斷罷。”嶽清音冷著面孔甩給他一句,而後盯向我道:“你可帶了靴子?後山積雪甚厚,走個來回只怕要凍壞你的腳!”
“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