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搭理我,只管繼續側耳傾聽。
我也依舊從我那小孔裡向外窺視,窺沒片刻忽見對門池楓房內的燈光滅了,不由一驚,忙向嶽清音首長報告了情況,嶽清音略一沉吟,沉聲道:“你在房裡待著,沒有為兄的話絕不許踏出去半步!若不聽話,回去必定家法伺候!”
我惶恐地嚥了嚥唾沫,連連點頭,便見嶽清音輕輕將房門開了,如同一隻靈貓般不發出半點聲音地行至對面房門前,靜靜立在那裡聽著房內動靜。見他如此緊張房內情況,我突然意識到——莫非季燕然便在那屋裡?——錯不了!若想抓兇手個現形,他這位知府大人不親自出馬怎麼能行?!
哇了個呀的,他他他,這個笨蛋!兇手是有功夫底子的,他還真把自己當奧特曼了!
一個沒忍住我就一步跨出了房門,躡手躡腳地行至嶽清音身旁,他猛地看見我頂風作案不禁臉色一變,小宇宙瞬間爆發,險些便要口吐烈焰讓我來個鳳凰涅槃,見他緊皺了眉頭怒瞪著我,手向著我出來的房間一指,示意我立刻回去,我雙手交握在胸前作苦苦哀求狀地望著他,拼命地眨著眼睛讓他準我當個旁聽生。
嶽清音卻已是怒不可遏,一把握了我的腕子正要往屋裡拉,突見池楓的房間內燈光又亮了,緊接著聽得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沉著聲道:“到此為止罷。”
果然是季燕然。聽他這話的意思……兇手現身了?!
想來是擔心季燕然在兇手面前會突然犯病什麼的,嶽清音一時打消了要將我扔回房間的念頭,重新立住靜聽,然而握著我胳膊的手卻未曾放開,且還將我拉至他身旁,以便若出現突發情況可以隨時保護到我。
我不由伸手去拉他的另一隻手,牢牢握住,又是感激又是心疼,這位看似不問世事超塵脫俗的哥哥,實則是個天生操心的命,不僅僅是對我,連同季燕然也在被他以最沉默的方式關心著,此生能有此兄、此生能有此友,卿復何求?夫復何求?
嶽清音低頭看了我一眼,反手握住我的手,暖意由手心遞過手心,有他在身邊,一切皆無懼。收斂了心神靜靜聽向池楓房內,經過半晌沉默之後又一個聽來熟悉的聲音響起,沉沉笑著慢慢地道:“季大人——不愧是我朝第一才子智囊!終究,還是被你智高一籌贏了這一場!”
這聲音……竟然是他!
原來如此,如此原來!若兇手是他的話,這一切便都合情合理了!也難怪季燕然會用這種方法將他引出來——季燕然早便知道了兇手是他,今晚這圈套便是為他量身而做。
聽得季燕然亦慢慢地沉聲道:“事已至此,可否告訴下官殺人的原因?”
那兇手笑了一聲,道:“既被季大人你當場捉住,我自不會狡辯推卸,然而在回答大人你的問題之前,我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輸掉的,可否請大人先對我講一講,你究竟是如何推斷出我是殺人者的?”
季燕然頓了一下,緩緩道:“好,若不介意,下官便和盤托出了。只不知要從哪裡講起呢?”
兇手笑道:“便來說說季大人你是如何破解我將屍體移至後山的方法罷——本人對於此點一直頗具自信的,倘若大人的推斷與事實不符,那麼本人就算不承認自己是兇手,想必其他人也不會懷疑的,屆時季大人你的努力便要白費了。”
季燕然的語聲始終很嚴肅,這倒極為少有,聽他沉聲道:“不得不說,殺人移屍的這一手法的確是下官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設計。下官在確定了你不可能透過館內走廊進入孫牛二人的房內後,便將重點鎖定在了視窗上——事實證明,即便你有可以由走廊內進入目標房間的機會,你也不可能選擇這一途徑。原因就是——若要移屍至後山而不在雪地上留下足跡,必須要從館外行事。”
“要從視窗進入屋內,必須得有繩子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