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的,你須明白。”
“我明白,我知道分寸,宇哥哥不必顧慮我。” 我扶住他的肩頭,懇切地道:“宇哥哥也聽我一句:形勢若危機,一定要先自保!若你因為救燕然哥哥或是我而受傷甚至……我會內疚終生的,你千萬別讓我承受這樣的結果!答應我!”
“放心,丫頭。我這次到江南來就是為了找賀蘭慕雪清賬的,就算不因你們的事同他刀劍相向,也要為心顏與他來次生死之戰——今天註定是他的祭日了!”田幽宇說到最後,牙咬得咯崩崩。
“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來麼?”我打量了眼四周,見我們沿途而來的這條山路是直插入山腹中的,兩側皆是參天崖壁,前面豁然一大片空地被四周山崖環繞,空地上矗立著的便是那片黑色的石塔群,整個地方寸草未生,皆是光禿禿的石頭,而那石塔群放眼望去竟是密密麻麻地鋪陳開,令人難以數清這裡究竟有多少座石塔,越往深處看越是模糊,只有隱隱的黑霧籠罩其中,愈發顯得妖異糝人。看樣子若想穿過這座石谷去往九龍谷,黑塔群是必經之路。
田幽宇也四下打量了一陣,瞥見高高的石壁上有一處裂縫,便背了我騰身躍起,腳尖在石壁上借了兩回力方才落入裂縫之中,寬窄只能容一人側身而立,縱深倒可站下四五人。
他將我放下,讓我側身向石縫裡挪,而後他也跟著挪進來,向外看了看,道:“這裡正好,既不易被他們發現又能俯視全域性。到時我會看準時機悄悄出去,你在這裡待著切莫亂動出聲,更不許探頭向外看,聽到了麼?”
“聽到了。”我點頭,倚住身後石壁略事休息。
田幽宇偏頭看了我一眼,道:“你們又怎麼會在這裡?姓季的家不是在望城麼?那個九龍谷的地圖又是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倒是你,宇哥哥,那賀蘭慕雪究竟同你有什麼仇?為什麼他要那般對待心顏來故意向你挑釁?”趁著等待的功夫,我問出心中存在已久的疑問。
“哼,那個蠢貨!”田幽宇冷笑,“丫頭你還記得我的恩師護國大將軍端木良罷?當年他老人家是我朝響噹噹的大英雄,整個京都上至老人下到孩童對他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現在在職的許多武官都是受了他的影響才從小習武習箭的,我當年亦是如此。”
“那一年聽說他老人家要招收習箭的關門弟子,舉國上下的年輕人皆來參選。為了公平起見,老人家設立了考題用以層層篩選,最後只能選出一名來——結果你也知道了,最終是我做了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而在最後一關與我爭奪這唯一名額的人,就是賀蘭慕雪。”
“想來那時起他便已經對我懷恨在心了,之後又有每年一屆的武狀元比試,我與他恰巧又是同一屆參加,到了最後又是我們兩人爭奪狀元——結果仍是他敗在我的手上。”
“再之後我與他分別駐守西、北邊塞,與蠻夷各打了幾次小仗,那時我率兵將西蠻徹底滅了,凱旋迴朝,而賀蘭慕雪那蠢貨卻吃了敗仗。於是聖上派我當即前往北邊塞,十日內我便將北蠻也滅了精光。如此一對比,賀蘭慕雪自是更加嫉恨。自此之後又有林林總總數次類似事件發生,這積怨便在他心裡越來越深,最終演變至此。”
……原來如此,既生瑜,何生亮。想來賀蘭慕雪是個自視極高之人,卻不成想處處都落在田幽宇的下風,只能嘆他生不逢時了。都說女人的嫉妒心重,可男人若嫉妒起來,其可怕程度比女人也不差!
“我一直不明白,后羿盛會上為何宇哥哥你最後會輸給賀蘭慕雪,”我想起了往事,不由問道:“是他在暗中給你搗亂麼?”
田幽宇冷哼一聲,道:“憑他那不入流的功夫還搗不成這種水平的亂!那一次的搗亂者另有其人,現在想來,只怕就是方才那位神秘人出的手!”
儘管我也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