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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亦有‘身端體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從容,前推後走,弓滿式成’、‘ 肩、肘、手要直如箭’等語,可見射箭一事對身姿要求極為嚴格,大小姐常年習箭,動作與姿勢已成習慣,所謂習慣,便是常常不能為自身所察覺的慣性行為,就算被人刻意去掩飾,往往也難免露出馬腳。是以為兄推斷,這位賀蘭大小姐必是個習箭之人,且為兄注意到她房間的西牆上有一個淺淺的箭袋形的印子,可見那裡是她平日掛弓箭之處,比起每天都要取下來練習的弓來說,箭袋一般不會常取下,甚至這個箭袋可能僅僅是為裝飾用而掛在牆上的,畢竟練箭有專門的屋外場所,不必每次都背了箭袋跑來跑去,是以常用的弓許不會在白牆上留下印記,但箭袋的印記卻是難免留在其上的。因此儘管大小姐將掛弓箭的釘子亦拔了下來,且還將釘子留在牆上的孔用白灰填住了,但是那箭袋留下的印記卻沒能抹去,證明了她房內確實應掛有弓箭,不知何種原因地被她收了起來。”

唔……聽狗官這麼一分析,便可以證明賀蘭慕雨的房中確實掛過弓箭,而不必去考慮“即便她會射箭也有可能不在房內放有弓箭”這一點了。

狗官笑著,忽然身體前傾,湊得離我近了些,壓低聲音接著道:“但是……習弓箭之人的目力最為優秀,連為兄都能看出來的箭袋印記,這位有意想將弓箭藏起來的賀蘭大小姐又如何會看不出來呢?”

對、對啊……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呢?若有意隱瞞自己房內有弓箭的事實,這麼明顯的漏洞不應該會放過吧?

狗官眯眼一笑,道:“原因只有一個。賀蘭大小姐會弓箭之事在賀蘭府並非秘密,而她之所以要將弓箭收起來當然是不想被外人看到,倘若在今日這案件發生之前府裡曾有另外的外人來過,至少昨天一整天除了靈歌妹妹你,府裡並無其他外人,而妹妹你又不大可能會到大小姐的房中來,所以昨天一天的功夫大小姐完全有時間將那箭袋的印記處理掉,之所以還留在牆上只能說明一點:她沒有時間處理。時間既緊迫、府裡又有外人可能會到她的房中來的情況,想來也只有今天了。亦即是說,將弓箭收起來是大小姐今日才有的行為,而沒有處理牆上的印記,是因為她並不敢確定自己的房中何時會有來‘客’,倘若重新將那印記粉刷成與旁邊牆面相同的顏色,只怕會在這種才下過雨的潮溼天氣中不易晾乾而露出更大的馬腳;而若將那印記處的灰刮掉,又恐粉末落得四處都是,反而亦會引起人的注意。倒不如就這麼讓那印記留在牆上,說不定可以僥倖不被人察覺——大小姐想必正是抱著這樣的心理,是以才沒有處理掉那箭袋的印記的。”

“那麼……燕然哥哥方才所說的多的那樣東西又是什麼呢?”我做出好奇寶寶的樣子問他,事實上我也的確好奇得很。

狗官眨巴著眼睛看著我笑:“喔?為兄以為靈歌妹妹已看到了呢。”

我看到?我看到什麼了?我就看到某條無賴狗盯著人家大姑娘的手看個不住,還幾乎要撲到人家的身上去……就算我看到了什麼有用的線索,自然也是不能告訴你這傢伙的,否則我還怎麼在偵探界混呢(你好像混的是言情界吧?)?!

我也眨巴著眼睛看他,一臉懵懂。

“多出來的東西就在那幅用絡子結成的簾子上。”狗官笑。

咦?怎麼我盯了那簾子瞅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現呢(你只顧羨慕人家來著。)?

“是什麼呢?”我歪著頭問,心裡恨不得把他那張狗嘴掰開往外掏話。

“摺皺。”狗官的狗眼晶亮,“這幅簾子所用的線繩較粗、質地較硬,新買來後將其編織成絡子,時間一長便會形成固定的形狀,即便拆開來亦會留下褶皺,不易抻直。賀蘭大小姐房間裡的這幅絡簾線繩上便全是這樣的褶皺,顯然這幅簾子在最初時並不是用的此種編法。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