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是,哥哥。”我恭聲應著,行禮告退。
回至房中興致索然,採花賊一事如梗在喉令人鬱結。究竟那嶽老爹和季狗官能否想出對策?只有四天的時間,倘若那賊偏偏躲起來不再露頭,豈不是無法如期破案了麼?!需想個辦法引蛇出洞才是……
我揹著手在屋內轉了幾十圈,眼看夜色漸深,綠水進來道:“小姐,洗洗睡罷?”
“綠水,你且去老爺書房外打探打探,看看那季大人可走了。”我吩咐道。
綠水答應著去了,不一刻回來道:“小姐,季大人還未走,仍在老爺書房內談話。”
噯……看這情形恐怕是未能想出上策來呢,真教人心急。我又轉了幾圈,向綠水道:“你且先去外間和她們仨說會兒話去,我要看書,沒我吩咐不要進來。”
“是,小姐。您莫要熬得太晚,注意身體。”綠水應著退出房去,將門仔細關了。
我待了片刻,確定那幾個丫頭都在外間說笑,再由窗戶向外瞅了瞅,四下無人,正是好時機。當下掀起裙襬,由椅子上至几案上,一探頭一貓腰,輕輕跳出窗子,躡手躡腳地藉著梧桐的掩護向著嶽明皎書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書房內燈火通明,儼然那一老一少仍在密談。我躲在不遠處的樹影下靜待,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直到我險些抱著樹幹睡著,才聽得一陣門響,連忙掩好身形悄悄望去,見嶽明皎和季狗官正從房裡出來,狗官抱拳行禮道:“伯父留步,小侄自行出府便可。”
嶽明皎仍舊將他送了一段,方道:“明日我自會去你府衙接著商議,你我時間不多,容不得閃失啊!”
“是,小侄明日在府衙恭候伯父。”狗官作辭,轉身向府門方向行去。
我見機不可失,忙忙地在暗影中跟著他,回頭瞥見嶽明皎已回了書房,狗官身前只一名負責送客的小廝,不容多想,我彎身撿起一粒石子,輕輕丟在狗官背上,狗官回過頭來,一眼望見我,先是詫異地挑了挑眉,隨後便浮上一臉的笑意,轉回頭去對那小廝道:“小哥兒且不必送我了,伯父這園中景色甚佳,我正想慢慢走一路過去賞賞月色。小哥兒回去休息罷。”
那小廝聽他如此說倒也樂得清閒,行了禮便往別的方向去了。待他走遠後狗官方才轉身向我走來,及至面前低聲笑道:“靈歌妹妹可有事找我?”
強行忍住對於這個稱呼的不適感,我低著頭輕聲道:“靈歌想問問季……大人,那採花賊一事,可有眉目了?”
季狗官輕笑道:“怎麼,莫不是靈歌妹妹又想起什麼線索來了?”
這討厭的笑,莫不是又在表明你已看穿了我?!你又在興致勃勃地等著看我如何作戲是麼?該死的。
……罷了,事關我的未來,總要分個輕重緩急,眼下已顧不得藏匿本性,先解決首要的問題才是。
我咬咬牙,豁出去地道:“靈歌想了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誘餌·老爸
季狗官聞言,頗感興趣地探下身來望住我,低笑道:“願聞其詳。”
我垂下眼皮兒不去看他近在咫尺的臉,只盯了他那沾了片草葉子的靴子,輕聲道:“朝廷給大人你規定了破案期限之事街頭巷尾已是人盡皆知,那採花賊接連作案想必意在挑釁,由此可以推知,該賊心性狂傲,不易服輸,正可以利用此點將其誘出一舉抓獲。”
狗官笑問道:“但不知怎麼個‘誘’法兒?”
我勉強抬起頭來看著他,道:“據聞這賊自作案以來從未有過失手,想必他心中正以此而自鳴得意,他的目的恐怕就是想在百姓當中製造出官府無能、無法阻止他犯案的論調。然而昨夜……他未能得手,大人不妨將此資訊對外廣為散佈,聲稱官府已挫敗了採花賊的一次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