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見,那時是必須要稱他為季大人的,除此之外一概避之,不就可以不用叫他什麼**哥哥了?!哼,就這麼辦。
我垂下頭低聲道:“如此……便依燕然哥哥罷。”
狗官笑彎了眼睛,低下頭來輕聲道:“日前武定城一名死囚逃獄成功,推斷已潛至京都之內,朝廷已下令暗暗封鎖城內各個出口,務要將其捉拿歸案。”說到這兒時他的臉上已經沒了笑容,難得的一派嚴肅。
我奇怪地問道:“既是逃犯,為何不張榜掛出其影身圖,懸賞緝拿呢?”
“此犯是亡命之徒,且隱於市井之中,倘若張出榜來,恐逼得他狗急跳牆,傷了無辜人的性命。”狗官又將聲音壓低了幾分,以至於我不得不把耳朵湊上前去使勁聽,被他唇間撥出的溫熱氣息拂得耳際作癢。
揉揉耳朵,我心下仍自狐疑,不過是一個逃犯而已,只要不激怒他,想必他也不會擅自傷人驚動官府,只需將出城各門封住,暗暗搜查其藏身之處,最終必會將其重新捕獲。可為何吃晚飯的時候,岳家父子與季狗官、甚至連田幽宇那瘋子都一臉的陰沉呢?這事兒有那麼難搞定嗎?
“總之靈歌妹妹這段時間還是莫出府門的好。”狗官看出我心中尚存疑惑,卻一笑封口不肯再多說了,“時候不早,為兄告辭了。”
“季大人慢走,路上小心。”我行禮道。
狗官停下步子回過頭來挑著半邊眉毛:“想是為兄方才聽錯了?”
暗暗翻個白眼兒,我低聲道:“燕然哥哥慢走,路上小心。”
狗官立刻作揖笑道:“謝謝妹妹關心!”說罷邁開大步笑著去了。
既然城裡多了個死刑逃犯,愛惜小命的我自然不會再出府去,尤其自從穿到古代來之後,我這身邊的事件就接連不斷,也不知道是那嶽靈歌從小到大一直都這麼倒黴還是因為我倆的“靈肉結合”遭到了天譴,總之忍得一時拘束,換來長久平安方是正理。
次日一早起來發現岳家父子已經上班去了,人家嶽老爹是刑部的官員,早早去忙著指揮抓逃犯是情理之中,你說你嶽哥哥一個仵作也裝模作樣地跟著早出晚歸個什麼勁兒!難不成驗屍房裡天天都有新來的屍體等著你折騰不成?
腹誹歸腹誹,這爺倆不在府裡我反而樂得輕鬆自在,正打算到嶽清音的書房裡偷幾本閒書來消磨消磨時間,忽聽得傳話丫頭來報說田心顏及幾位什麼府什麼府的什麼什麼小姐們前來造訪。
我心下一驚:那些個小姐們不知情也還罷了,照理說田幽宇應該也會像嶽清音一樣警告一下田心顏不得出門才是啊!怎麼她還敢滿大街亂跑呢?
連忙吩咐請她們進來,我才要到前廳去迎接,卻見四五個花枝招展的富家千金在田心顏的帶領下香氣騰騰地擁向了我的小院兒。這幾個千金小姐都有些面熟,在田心顏的生日宴席上都露過臉兒,想必和嶽靈歌的關係也不遠,只不過我一個都不認得,只好含笑行禮唬弄了事。
令綠水青煙幾個趕緊沏茶,趁著這夥子人說說笑笑找地方坐的空當,我輕輕扯過田心顏問道:“姐姐……宇哥哥沒有說不讓你出門的話麼?”
田心顏亦悄聲道:“怎麼沒說?昨兒回去我還跟他大鬧了一場,明明說好今兒個去還願的,誰曉得他又搞什麼古怪,硬是不許我去了,今兒還不叫我出門。偏巧這幾個丫頭方才結了伴兒去找我玩兒,閒談時說起你來,便都吵著非要來看你。我本不欲出門,無奈強不過她們,被她們硬扯了出來。晚上回去還不定得怎麼被哥哥罵呢!”
原來如此,幸好她們是幾個人結了伴兒,倒也不至於出什麼危險。我倆正說著,忽聽一個小姐道:“靈歌!你那隻姻緣貓呢?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可好?”
唔……嘿,這個田心顏,還說什麼閒談時說起我來,只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