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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形容此刻張小姐喉中所發出的聲音像是什麼,我在這聲音裡開始難以扼制地顫抖,吸進鼻腔的是濃烈的血腥味,令我氣管刺痛,大腦中的那根神經幾乎要繃得斷掉,雙耳內嗡嗡作響,整個人彷彿置身於超大壓強的容器裡,只差一毫便會被擠得粉身碎骨肉漿飛濺。

終於明白嶽清音和田幽宇為何不令我們出門……這逃獄而出的死囚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心理變態者,他不可能因為官府的搜捕就深深地躲藏起來,他嗜殺,或者說……他喜歡殘殺女子,許是出於恨意,甚至可能是出於愛意,就像有些小孩子喜歡將逮到的昆蟲撕得肢離體散——他,這個對女人有著莫明情感的變態者酷愛的就是將年輕而美麗的女子分解開來,以幫助她們達到他所謂的“輕鬆”和“永葆青春”。

難怪不能出榜緝拿,因為那樣的話勢必會引發全城恐慌,嚴重影響到老百姓的正常生活。也難怪季狗官不肯對我洩露更多,他是怕嚇到我,令我不安。

記得史書有載,在古代不乏類似這逃犯般的變態者:某朝的將軍酷愛女人纏足後的小腳,某次奉命攻陷某城,入民戶,將女主人小腳生生砍下,架鍋煮之,熟後取食,大為愉悅。

眼前這變態的兇殺者目光裡閃爍著殘忍而詭譎的光彩,他將才剛割下來的那兩團血肉放在床沿上,濃而稠的鮮血裹滿了張小姐那白花花的身體,並且順著床縫滴落在了地面上。

刺目的紅色令我雙眼一陣蟄痛,視線開始慢慢地變暗、變紅,直到整個地下室在我的眼中成了慘烈的血紅世界,那逃犯也是血紅的,看不清楚了五官,只是一團的肉影,他又在說著什麼,細微地,悚然的,而後咭咭地笑,舉起刀,像方才割掉張小姐衣衫一般,這次割去的是那白中帶紅的整張人皮……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滿目鮮血中這兇手笑著向我走了過來,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乖寶貝,你也很喜歡這顏色……是麼?”

我拚命地呼吸,卻只有微薄的空氣進入鼻腔。腦中有一大半像是被噬空了,白白的一片。我覺得五臟六腑像是沉腐的木頭一般僵在了腹中,以至於整個身子堵得難受無法動彈。

兇手輕輕將我拉起來,用手摸了摸我的臉,笑著道:“真不錯……只有你懂得欣賞……真是我的知音。要不要……也來享受一下?……”

我動不了,甚至連眼睛都無法轉動。被他輕輕拉著,一步步走向那張血肉橫陳的屠床。

獲救·夢魘

張小姐的身軀還在微微地抽搐,一兩隻蒼蠅飛來落在那□於空氣中的血肉上貪婪地吸吮。不久前還挑著柳眉對我說著刻薄話的嬌俏女子此刻竟已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地彌留在這可怖的陽間。

我移不開我盯著她這具軀體的目光,因為我根本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兇手將綁著我雙手的繩子解開,並且幫我將堵在嘴上的布取出,而後立在我的身旁同我一起“欣賞”這具“血肉之軀”。

“你要不要……也來試試?”兇手笑著偏頭看我,將手中刀子塞進我的手裡。

刀柄燙得灼手,我僵硬的手指很難將它握住。奄奄一息的張小姐忽然由喉間發出一聲莫可名狀的悲吟,竟然喚回了一絲我將要潰散的神志。我嘗試著用力握住手中的刀,慢慢舉至張小姐的身前,那兇手在我的耳旁興奮地笑出了聲音。我對準張小姐那顆尚在微弱跳動著的心臟,終於可以閉上張得太久的眼睛,狠狠地,用盡全身氣力地刺了進去……鮮血噴在我的臉上和身上,令我幾乎窒息。

痛快的死去,只怕是張小姐最後的願望,也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只不知當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又有誰來替我解脫。

“好美……好美……”兇手在我耳旁喃喃低吟,“下一個……再來,下一個……”

我睜開眼睛,兇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