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定這兩姐妹必與此事脫不了干係,所以才以退為進,由他退居幕後,讓嶽清音出馬,計入賀府,查詢線索。
且說抵達了賀府,那建築裝潢果然不是一般的氣派,樓宇森森,繡梁雕壁,連府內一個普通的傳喚丫頭的手腕上都戴著鑲金絲的釧子,這賀家不愧是當朝太師的親戚,富貴不同凡響。——聽說賀員外有好幾個兒子來著?有尚未婚娶的沒?(…_…!!)
府內往來下人眾多,人人臉上均帶著憂戚之色,想是或真或假地都在替那失蹤的賀大小姐擔著心。正因出了這樣的事,賀府全家也沒什麼心思湊在一起吃午飯,便各自在各自的住處解決了事。如此也省了我們的麻煩,賀二小姐和三小姐便請我和嶽清音在一處小小花廳內用了餐,餐畢又喝了一會子茶閒聊了半晌,而後兩姐妹便提議帶著我倆在她們家的園子裡四處逛逛。逛了還沒幾分鐘,賀二小姐找了個藉口將我帶離了嶽清音身邊,給那三小姐創造出與其獨處的機會。
雖然此事有利用我的嫌疑,不過正好我也想趁著嶽清音不在向賀二小姐打聽打聽他們家還有幾位待婚少爺的事——看著這些古代的小姐們為了自己的終身一個個地絞盡腦汁各顯身手,咱這個對現代社會開放思想耳聞目染的先進女性也不能落後不是(你就對這個積極!)?!
兵分兩路散開之後,賀二小姐帶著我去了她的閨房,換了一套梅紅色的薄衫,我假惺惺地贊著這裙子好生漂亮,二小姐莞兒一笑,道:“這裙子是去年生日時特別訂做的,我自來喜歡紅色,今年想著做一套鮮紅的,無奈三妹說什麼也不肯,只好作罷。”
我笑道:“你們雙胞姐妹是不是所有的衣服都是一樣的?”
二小姐點頭笑道:“是,所以做起衣服來就成了麻煩事,要顧及到對方的喜好,小時候為了這檔子事沒少吵嘴呢!”
“家裡兄弟姐妹多了才熱鬧,吵嘴也是福氣。”我有意將話題往她的兄弟們身上引。
“說起兄弟姐妹,令兄看上去倒像是位不苟言笑之人呢。”賀二小姐就坡下驢地反而把話題繞向了嶽清音,“他平時對你兇不兇?”
“家兄為人極是溫和的,不過是平日話不多罷了,若是性格活躍的人與他相處,只怕會有些受不了他的沉悶呢。”我暗示性地道。
賀二小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才要試探著開口問問她的那些可愛的未婚兄弟們的情況,卻聽她忽而問道:“那麼……那位季大人呢?”
噯?怎麼……拐到狗官的身上了?我望向這自稱喜歡紅色的賀家二小姐,見她雖然作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臉上卻帶著點不大自然地羞意,不由得想起上午在嶽府時她望著廳門出神的情景來。莫非……啊……
見我望著她,賀二小姐忙笑道:“我只是覺得那位大人十分有趣兒,似乎天塌下來都不緊不慢閒閒的樣子,一點官架子都沒有,同我所見過的其他的官……有些不同。靈歌你……同他很熟麼?”
“不熟。”我站起身,“季大人是家兄的上司,偶爾會到敝府小坐。……二小姐,時候不早,靈歌該去找家兄了。”
賀二小姐也忙站起身,笑道:“這才坐了多一會兒?哪裡就不早了呢!不若我們再出去逛逛罷,屋裡著實有些悶。”
出得房來仍是漫無目的地閒逛,見我似是懶怠說話,賀二小姐不由笑道:“靈歌可將終身大事定下來了麼?”
“這樣的事還是隨緣罷,早早嫁人有什麼好。”我淡淡道。
二小姐掩口笑道:“靈歌倒是看得開,難道不怕年紀再大些就沒人要了麼?”
“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我仍舊淡淡地道。
二小姐偏頭望了我半晌,笑道:“果然是兄妹兩個,說話的口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知她是在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