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點了香,衛陵月褪下去外衣,半躺在床上。他臉頰微微發紅,嘴唇中吐出了淡淡的酒氣,眼珠似眯非眯著。
“以後少去五叔那裡吃酒了,沒個節制,也吃得這麼醉,那要是吃酒吃多了,只恐怕會傷身的。”
雲錦雖然是關心的話,衛陵月卻覺得是話裡有話,不過衛陵月一向都慣著雲錦,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不過還是點點頭。
“你也喝醉了,不如用些點心,不然胃只怕不舒服。”
“那就不要費心了,只恐怕麻煩,又去折騰一番。”衛陵月想起了林翠袖那裡的點心,心中不免有些沉甸甸的,很有些膈應。他又恐怕雲錦去弄,還當真有些麻煩。
雲錦坐在他身邊,甩了手帕,說道:“你是都沒注意著呢,平時你愛吃那幾樣,我一般都囑咐廚房裡備了有。”
衛陵月暗暗覺得慚愧,連忙說:“你又何苦這麼費心呢。”
雲錦用汗巾子擦擦他的額頭,然後說:“你統共沒有幾天在家,我們夫妻,自從成親以來,是聚的時候,散的時候多。你在家時候,費點力氣,那也不算什麼。”
衛陵月不免苦笑:“你對我的用心,我居然是不知道的,還真是有些寡情了。”
雲錦心中惦記了簫懺那事兒,勉強笑了笑,也沒有注意到衛陵月那個異樣處。她聽到衛陵月這麼說,只是輕輕啐了一口說:“你倒是胡說什麼。”
“你胡言亂語的,以後少吃些酒了。”
雲錦眼珠子往下面一落,突然又說:“我送你那個錦袋子,用來裝散碎東西的,你弄哪裡去了。”
衛陵月心中一凜,這才發現,自己在林翠袖那兒時候,雖然換了衣服,卻是不合將那個錦袋子給弄掉了。
那是雲錦親手做的,雲錦的刺繡功夫也了得,所以叫衛陵月十分心虛。
他立刻爬起來,撫摸懷中,額上不由得生出汗水,哆哆嗦嗦的說:“那個錦袋子,如何不見了,我,我要去找找。”
雲錦將他按住了,讓他躺在床上;不以為意:“不過一件小玩意兒,你那麼著急幹什麼,你糊里糊塗的弄掉了,我再給你補做一個也就是了。”
衛陵月吃吃的說:“雲錦,你對我真的很好。”
他捉著雲錦的手掌,緊緊的捏住了,靠在自己臉頰邊,輕輕的摩擦。衛陵月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然後輕輕嘆了口氣。
“你就在我的身邊,念著我吃什麼,用什麼。我自己卻一點不覺得,還,還將你送給我的那個錦袋子給弄丟了。雲錦,你好得很,我卻老覺得自己沒有用。”
“突然這麼說——”
雲錦不慣被衛陵月這麼當面稱讚,給衛陵月解了外衣,柔聲說:“你好好休息吧。”
衛陵月輕輕點了下頭,眼珠子就這樣瞪著雲錦:“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我正準備聽呢。”
“此事關係重大的很,你莫去給別人說。”
衛陵月伸出手指,輕輕拂過嘴唇,含笑說:“這你可以放心的,我什麼事情,都會悶到肚子裡,什麼也不跟別人說。”
雲錦知曉他不會多嘴多舌,平時是個很沉悶的人,所以才放心大膽的給衛陵月說。
“陵月,你可還記得我有個姐姐,名字叫玉容。”
衛陵月眼中流露一抹迷茫:“你姐姐早年就出嫁了嗎?”
“她可沒有這個福氣。看來你是不知道了,那你總該記得,以前你們衛家,來了一個女夫子,後來受人侮辱,又被人給掐死了。”
衛陵月不覺點點頭,雲錦又說道:“那你總該記得,那女夫子,也是姓趙。”
衛陵月神色頓時凝重起來了,點點頭。
“你是說,當年衛家死的那個女夫子,就是你的姐姐?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