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梅不是我弄的。”林翠袖垂下腦袋:“這個時節,梅子差些時候才上來,去年的存貨卻也都吃盡了。我打聽到陵月愛吃,所以別人送來,我自然當做稀罕玩意。昨天白天得了,就自己也捨不得吃,留給陵月。”
雲錦妙目轉動,林翠袖在衛家那可以說是步步維艱,自然也沒有什麼信任的人。現在林翠袖又有身孕了,不會輕易入口吃什麼。
“是哪個送你的東西,你居然放心給收下了。”雲錦對於這一點,也是覺得非常的好奇。
“你決計想不到的一個人。”林翠袖說到了這裡,聲音微微一頓,顫聲說:“雲錦,你一定要救我,否則這個名字,我決計不會吐露。”
她果然十分怕死,不放過任何的機會。
雲錦不覺苦笑:“就算我肯應承你,那你莫非就能相信。你要知道的是,我決計不會 放過害死陵月的兇手,那也就足夠了。”
她本來想立刻答應,可是卻好不容易才強行忍住了。只因為雲錦的心裡知曉,自己要是隨意答應了,只恐怕是林翠袖也不會相信。
在雲錦的心裡,不知道多想知道那個名字,到底是誰,會是誰呢?
林翠袖身體慢慢的軟了,垂下腦袋,輕聲說道:“不錯,確實如此,你也知道騙不了我,那我也就告訴你。”
林翠袖這個時候卻連連咳嗽起來,身體更是痙攣似的抖動,雲錦嚇了一跳,立刻將她扶著,十分關切:“林翠袖,林翠袖——”
“你放心,我沒有事情。”林翠袖躺在雲錦懷中,如此幽幽的說道。
“你別以為這關鍵時候,我會突然死了,害的你不知道真相。”
林翠袖又坐好了,輕輕從雲錦的懷中掙脫。
“那你就告訴我。”雲錦輕輕的說,心裡卻想你什麼時候被知情人士給滅口了也說不定。林翠袖雖然裝瘋,可也不是長久保險的計策。
林翠袖卻是答非所問:“我剛才只是太害怕了,擔心自己要是這麼死了。”她的抱怨,雲錦卻假裝沒有聽到。
林翠袖輕輕咳嗽幾下,神色端是悽楚可憐。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願意說和你聽聽。就是那酸梅,是花姨娘給我的。還不是你房裡的那個金奴,她給我的這玩意兒。她跟我無冤無仇的,說起來還有些同仇敵愾,再說她害我做什麼。我就將酸梅收了。雲錦,你自作聰明,害死了自己丈夫,你無恥得很。”
林翠袖恨不得用最惡毒的言語將雲錦刺傷,只盼望能叫雲錦難受,只要雲錦難受,那自己就歡喜幾分。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林翠袖也深深記得,是雲錦害的她落到了這個地步。若不是這個女人,她萬萬不會如此悲慘。
雲錦一咬嘴唇,微微黯然,彷彿被什麼人重重打了一拳。
她隨即回過神來,說道:“只是那花姨娘千算萬算,就是算不著你一口也不吃的。你若一口吃下去,也不必現在受苦,這般難受,死的人是你,也決計不是陵月。說起來也算是晦氣,有些人是沾染不得的。”
雲錦說得倒是合情合理,林翠袖不由得打了寒顫。
再者雲錦聯想到那殺人的兇手專門害那懷孕的婦人,自然是要害林翠袖,結果殃及了衛陵月。這便是叫衛陵月遭了池魚之殃。
雲錦的心裡面說不出的難受,道不出的委屈。沒有想到,衛陵月卻是因為林翠袖而死了。
她越想越覺得合理:“不錯,你懷孕了,衛家上下都是知道的,所以專門給你拿了酸的東西來吃。”這種酸的東西,偏偏是孕婦愛吃的玩意兒。
只是仔細想想,這個花姨娘,倒也不似那個真正凶手,這個女人潑辣又刻薄,一門心思就是在她那個四老爺身上,最後鬧著做四夫人,囂張得很。
若說她